曹继雨在忐忑中度过了一整个晚上,清晨时分,他顶着黑眼圈坐在办公室内。
他想了一整个晚上,是谁在搞鬼?
他的处境本就非常尴尬,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让阎总知道,随时会让他丢了脑袋。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谁在搞鬼!”
曹继雨心想,今天他就坐在这儿,看看到底是谁在他背后搞小动作。
其实曹继雨认为,这是他的副师长在搞他。
因为机场晋绥军一个师的掌控权都在副师长手中,副师长已经跟师长的没什么区别,缺少的就是一个师长的名头。
但副师长肯定不想天天在自己的地盘是给另外一个师长去敬礼,而且尽管事情做了决定,还要装模作样的去跟另外一个人请示。
曹继雨猜测他手底下的副师长应该是不耐烦了,所以才耍了这么一个花招,然后逼着他离开机场。
他离开了机场,获益最大的人自然是副师长,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师长。
但……曹继雨已经失去了质问副师长的勇气,因为在机场这一亩三分地上,已经有不少人愿意发誓,为副师长马首是瞻。
哪怕是副师长站在曹继雨的面前,告诉曹继雨,害你的人就是我!曹继雨最终也会选择忍气吞声。
但是忍气吞声并不代表不想知道答案,他就想拿到证据,知道这个答案,要死也不能做糊涂鬼,这是曹继雨的性格。
机场内的所有士兵都知道,他们的师长没有实权,是一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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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就没有人会想着去巴结一个傀儡,就像是在赵高面前巴结秦二世一样。
基于这些原因,师部都不如炊事班热闹,曹继雨这儿只有空荡荡的办公桌和偌大的房子。
房子越大却越显得空荡!
过于冷清的房间,似乎是在生产者瞌睡虫,没有人打扰,睡意来得越快。
昨天的彻夜没眠像是给瞌睡虫打开了大门,让瞌睡不断侵袭着曹继雨每一个管理睡眠的细胞。
曹继雨太过高看自己,自以为能够跟瞌睡抗争的他,仅用了一个小时他就败下阵来,呼噜声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响的惊天动地。
似乎是被自己呼噜声惊醒,似乎是突然想到了其他事情。
猛然醒来之时,司令部内并没有任何异常。
曹继雨觉得自己守在这儿也不是一个办法,继续守着,对方看到他在这儿,肯定不敢来。
“一会儿谁来我办公室都记下来。”曹继雨走到门口对卫兵吩咐。
困意再次来袭,曹继雨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的睡一觉,醒来之后,或许就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他撑着惺忪的眼皮来到卧室,看到整齐地被子放着一张熟悉的纸时,所有的睡意都被这张纸给打败了。
熟悉的笔记,潦草地写着几行字。
“阎总很快就会知道你跟八路军联络的事情,今天晚上,机场东侧一里地路边有棵槐树,那儿有人接应你,保护你离开。”
曹继雨拿着手中的字条,茫然无措。因为他根本无法判断,这是一场恶作剧,还是有人在故意搞他。
有气无力地坐在了床上,他的右手又突然触摸到了被子下方还有一张硬纸片。
拿出一看,曹继雨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因为这是一张照片,照片正好记录下了他将那封信烧毁的一刻。
此时,曹继雨明白,他在看信的时候,有人正在他的司令部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