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田继续回忆着。
“对了,他们反复问我,是不是去年年底,进过深山打猎?有没有经过一条小溪,看见几块大石头……”
“……还说什么、宝藏去哪儿了?除了我、张文勇、高贵虎、何多宝,另外还有几个?”
豆包听了王新田的话,皱起了眉。
“啥玩意,什么宝藏啊,咱回来的路上,是在一条小溪附近住了一晚,还下了几个套子抓野鸡来着。”
“那时候,就这点事儿啊,没看着什么大石头的……那你没供出小花木兰吧?”
王新田瞪起眼睛:“我当然没有了,我就干挺着,咋打我,也啥都没说!那不是必须的吗,要不能被揍成这样吗~哼,要是换成你……”
豆包也瞪回去:“换成我咋了,我也干挺儿!”
连晓敏捂嘴乐。
其实,说不说出她,结果都一样:土匪被噶。剧终。
就这么点事儿。
但是,在不清楚自己真实的实力,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愿意不顾一切保全朋友,有这份义气就不容易。
她想了想,说:“我之前也是在公社,偶然得到一点信息,听说有伙人,打听张文勇带人打猎的事,其中一人姓于,还有个什么姓王的……”
“具体咋回事,等把这帮土匪、特务的,都审了就能清楚,到时问问胜利大伯吧。”
二人点头,也不再瞎琢磨。
豆包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兴奋地说:“对了,新田哥,你这顿打也没白挨!我告诉你……”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王新田照着他后脑勺,给了一脖搂儿。
“啥玩意儿?哥帮你挡祸,你咋这么能豁的出去我呢!给你多少票子是咋的,听着还值了的感觉……”
豆包捂着后脑勺,还抿着嘴乐:“哎呀,你冷静一下嘛,有惊喜,一会儿别闪瞎了你的……那啥眼。”
他起身去炕梢那头,拿过背篓。
昨夜跟村里的土匪干完仗,他先于连晓敏,在村外绕了回来。
一进院子,就把匆忙藏到地窖的东西,都给拿上来,搁到屋里了。
他从背篓里先拿出四把手枪,放到炕席上,其中一把是晓敏给他拿的。
王新田看傻了眼,真家伙啊,伸手刚要摸。
“不要急,重头戏在这里呦~”
豆包一下子将小木箱掏出来,咔嚓一声掀开箱子盖,往前一搁。
王新田顿时眼睛瞪得跟灯泡子似的,张大了嘴,呼吸困难。
“哎妈呀,真有票子啊,还、还有金条,这是大黄鱼!我……我是不是脑袋瓜子有、有啥震荡了啊?我眼花了吧~有点迷糊呢……”
说着,他本来坐着的身子往后面炕上倒去。
连晓敏和豆包,一人薅一个胳膊,又给他拽起来,三个人笑在一处。
仨人头碰头,围坐在炕桌的三个边儿,把五捆钱,十根大黄鱼一字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