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先带到院子里,靠院墙站着,水壶塞手里,示意她不要出声,再多喝点糖水,好补充体力,能走得动。
姑娘已经缓过来了,而且听说姓胡的死了,精神一振,连忙会意地接过水壶继续喝。
连晓敏转身进了旁边那个正屋,心说话,正屋不锁门,杂物房锁门,这也真是没谁了,就差昭告天下,这家院子有鬼。
估计也是平日没人能来这里,院门倒是锁得严实。
拿着手电筒,进去一看,虽然床上被褥齐全,但感觉没人住在这。
所以这套院子,应该只是关人用的,胡一迅平时,表面上还是生活在那边。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啊。
进都进来了,用精神力迅速查看一遍,床下似乎有点东西。
她趴下去,直奔目标,挪开两块活动的砖头,下面露出一个铝饭盒,掏出来,又爬出床底下。
站起身,将饭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捆大团结,两千块钱,还塞着不少条小黄鱼,满满装了一盒。
想了想院里遭罪的姑娘,算了,分她点吧,反正都是顺手牵羊白来的,见面分一半……那有点多,嘿嘿,抽出半捆票子,能有四五百块,其他的都收进空间。
严海霞连喝几口糖水,感觉好受多了,虽然脸上的伤还疼,但是咬牙能忍受。
一抬头,看蒙面的小姑娘这么快就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东西。
连晓敏递过去一个麻布的黑帽子,一块灰色布巾,还有一沓大团结。
面前的人直接愣住了。
前两样,是从屋子出来时,又在空间顺手找出来的。
她寻思,就这姑娘的样貌,你自己不清楚自己长得咋回事么,太出众了,留着赶紧捂上吧。
“这……”姑娘瞅着还有一沓钱,哪敢接啊。
“都是从屋子搜出来的,钱财也分你一份吧,别白遭罪啊,用得上。”
把帽子给她戴脑袋上,布巾和钱塞在手中。
严海霞听了,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推拒着,用很轻的声音说:“小恩公,这我可不能要啊!若不是你,我说不定都死在这了!”
可是,架不住连晓敏的力气,摁着她手,根本划拉不开,她只能把钱捏在手里,不知所措,最后也不挣扎了。
恩公说啥就是啥吧,一会儿离开了这,得问问名字,来日再找机会报答。
示意她不要再出声,连晓敏两下翻出院墙,到了这套院子的门外,把锁头“砰~”一声薅下去,将大门打开。
再次进到里面,架着严海霞就往外走,随手又把院门带上。
她们走到了吉普车这边,午夜时分,四周静悄悄的。
姑娘见她还有车,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咬牙开了口。
倾身贴近了耳边,低声说:“小恩公,你能不能、捎我一段路?我想去鸽委会附近等着,天亮以后看能不能花钱,找人赎出我弟弟……”
连晓敏看着她,叹了口气,心说话:姑娘啊,换个人也许能行,收买个委会的人,花钱消灾。
可要是你的话……虽然胡一迅死了,他的手下,或者哪怕其他人,若知道此事,也难保能放过你啊。
说不定,还会将今夜看管所出的事,跟你挂上关系,这不是羊入虎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