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听她说打猎打猎的,也没少往家拿肉食,没想到她的本事,超出自己想象啊,那是一等一的老猎手也赶不及的。
夫妻二人心里感激侄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想带着家人都挣俩钱!
唉,真是个实诚的孩子,她这份情,记下了。
第二天,连晓敏睡了个懒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这两天去野凤谷打猎,效率是高了,可是也累人啊。
走上一天,到那立刻忙着打猎,第二天一早就往回来,又走一大天。
这一般人都受不住啊。
上午十点半醒了,她也啥都没干,就泡个澡,美美地吃了一份在港岛餐厅买的烧鹅。
美食能治愈一切。
吃完美味的晌午饭,她才懒洋洋地往外走,去队上交了猎物。
一只狍子五十多斤,三只加一起,一百七十斤,这一个月的满工分都够了。
老支书徐凤民正好在,给她算完了,让春秀记上。
春秀记完后,冲晓敏挑了挑大拇指:“你可真厉害,打猎肯定比我三哥还能耐~”
连晓敏笑了,和春秀唠着嗑,一同往外走去,春秀是计分员,偶尔也要去田间地头一趟。
刚走出队部,正撞上老谢家的谢娇迎面而来,只见她把两条麻花辫往后一拨,一脸怒气冲冲,往大队部进。
春秀瞥她一眼,不咋爱搭理,但是看在跟老谢家也算亲戚,还是勉强打个招呼:“谢娇,这是咋了?去找支书啊。”
“嗯呐,马城那小崽子,气死我了,等我收拾他的,还有那个汪珍,我非给她告一状!”
说完,小脸一扬,鼓着个腮帮子进屋了。
春秀和连晓敏站在门口也没立刻走,就听听,闹啥事了。
原来是马静那小丫头,今年七岁了,报名九月份去村小学上学。
可是谢娇认为她是黑五类子女,没资格去上学,高低给报名的小丫头撵走了。
另一个老师,汪知青,就直接站出来护住了孩子,说她这么小个娃子,懂个啥,我们更应该帮助她进步,要上课学知识。
谢娇对汪珍说了一堆难听的话,俩人就这么不对付起来了。
往外走的马静都听见了,哭着跑回家。
结果马城昨晚上就去往谢娇的窗户,扔了一堆牛粪,那小子特别滑,还没抓住,就看个背影一溜风地跑了。
“老支书,徐爷!你跟我爷奶关系最好了,你可不能不帮我啊,你咋能向着那个知青呢。”
谢娇在里面还咋呼呢,徐凤民抽着烟袋,这小刁丫头,根本都不拿正眼瞅她。
春秀和连晓敏听不下去了,一块走了。
“这谢娇,可真是没事找气生,平时在老谢家人人让着她,还以为出来谁都得顺着她。”
“……这得罪人的事,人家不得报复她?一个小孩子,你让她读书能咋滴,欺负她干啥玩意……”
春秀一边走一边说着,连晓敏听着她讲,想起那个小静的模样,唉,这时候地主家的后代,的确不容易啊。
昨天去小黑市卖猎物,也没见着马城这小子,好么,大晚上去报复谢娇了。
想想就好笑,还扔牛粪,真是小孩子的把戏。
那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跟他对上,谢娇可占不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