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指的方向,姓杜的立刻夹着尾巴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朝身后喊:“去给我整点卫生纸!”
哼哼,好了,这有一个送纸的,待会儿还能添进来一个。
大队部的茅房是以前一个杂物房改的,有顶。
连晓敏赶紧离开空间,沿着院墙外面也往茅房那头移动。
不过她可不看人家上厕所!
那也太辣眼睛了吧,她在等着时机。
等到过了两分钟,李伟兵终于从大队部的屋里找着几张报纸,呼哧带喘地赶紧进了那边茅房,嘴里还一边说:“主任啊,没有卫生纸,你拿报纸凑合一下吧。”
等这个人也进了茅房,连晓敏抓住这个机会,突然快速释放精神力,将空间里存的三块分量比较合适的大石头,从茅房的屋顶上方十几米处,一下子都砸下去!
她以前去深山打猎,就存了不少石头,大大小小啥分量的都有。
心里默默念叨着:对不起了大队长,我今天要损坏公物——大队部的茅房了。
只听见一顿“哐哐~咵嚓”的声音,房倒屋塌,尘土四起,茅房牺牲了。
院墙外的人又心念一动,赶紧趁乱把废墟中的三块大石头都收回空间,拍拍屁股立刻溜走了。
我让你开会,让你折腾,这一下子连砸带压的,肯定几个月都下不来炕,且得养个半年一载。
大队部院里很快就传来呜闹喊叫地一阵混乱声。
茅房里的人头破血流,在喊救命,外面剩下的那个小周彻底傻眼了,看到面前的情景,心态都崩了。
这是咋的了?领导不就是上个茅房,还能碰上房倒屋塌?
这也没地震啊。
他瞬间脑海里闪现出茅房内的一些画面,真是不想上前啊,可是这儿就剩他一个人,再没旁人了,硬着头皮上吧。
一边过去一边想,李伟兵,我让你比我会溜须拍马,比我混得好,这回吃瓜烙儿了吧(受牵连),哼。
咬了咬牙,铆了三回劲,再做一轮心理建设,捏鼻子过去救人。
小周自己实在是整不动,又赶紧去外面喊人。
没跑多远,就碰上了回来的吴峰。
他终于跑地头上,把张胜利给找回来了,还没等进院呢,就瞅见一身狼狈的小周。
小周抹一把脸上的灰,拽着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边杜主任他们还在喊救命呢,快去啊。”
张胜利一脸狐疑地去叫了刘旺他们,帮着一起把人救出来。
吴峰出去又把小郭三个人也都喊了回来,他们正在按名单查对一会儿开会要批斗的人呢。
一听领导出事了,啥也不管了,赶紧往回跑。
这还开啥大会啊,赶紧送医院吧,公社小医院都够呛,得直接送县医院!
鸽委会的一行人全都慌慌张张,满身狼狈地走了,还是张长栓用牛车先把受伤的人给送到公社,他们再找汽车送去县城。
老爷子斜眼一瞅那俩人,好家伙,头破血流,胳膊腿都有骨折,还在那儿一边哼哼,一边骂人呢。
回去跟儿子张胜利说,瞅这精神头儿,死不了。
张胜利瞅着坍塌的茅房发呆,跟他爹还有队部的众人说:“要真死了,村里就得沾麻烦,可是只要不死,就没啥事,咱都没露面啊!”
“……就他们自己在这,谁知道折腾啥呢,咋赖也赖不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