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潇洒啊你!”
陶桃抬了下头,还没开始说话,时铭看了过来。
他盯着又开始犯贱的秦越看了几秒,扭回头,淡淡道:“家里的驴这两天没事儿干,光踢你脑袋了是吗?这么会教育人,怎么不去考教资?”
“我跟我老婆说话,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时铭你阴阳怪气谁呢?怎么,扮演英雄救美吗?”
“会阴阳是我的本事,你自己上赶着对号入座那是你贱。”
“时铭!!”
“怎么?嫌我当面骂的难听了,那不好意思,我下次刻你碑上。”
“你他妈的!你转过来!你把脸转过来!你有种看着我再说一遍!!”
“看你干什么?一张脸长得跟生化武器似的,给敌人看都违反《日内瓦公约》,我特么照镜子看我自己不好吗?”
“……”
“时铭!!!”
秦越站起来要打人。
突然,书房的帘子被掀开了,秦越立即麻溜地坐了回去。
脸上的暴怒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还飞速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挡住自己的脸,疯狂降低存在感。
谈婳跟阮棠看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秦越的小迷妹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呀,记得刚开始都很活跃啊】
【唉,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的呢,甚至都懒得演一下】
【粉过秦越已经成为我人生的黑点了,白瞎那副好嗓子了】
【我真不懂秦越,明知道时铭有顾九京撑腰,他为什么还总是犯贱呢】
【不要试图理解傻逼,不然你也会成为一个傻逼】
顾九京不太管他们的事,好几次他们在外面吵吵闹闹,他都在书房安静做自己的事,一帘之隔,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漠然跟冷淡。
看起来,就像是宗族里话语权非常重的威严的大家长。
除了时铭以外都怕他,但又不敢为了小事去烦他。
甚至吵架的时候还会特意关注下他的动向,生怕扰了他的清静。
所以现在顾九京一出来,不仅秦越鸡仔似的缩了起来,其他人也忍不住坐端正了。
谈婳跟阮棠不约而同放开了死死抱着时铭胳膊的手。
生怕是刚刚吵架给他吵烦了。
“九爷?”导演都忍不住站了起来,有些难得的紧张。
顾九京这个点一般都在练字,也就偶尔时铭喊他,才会纡尊降贵出来片刻。
导演的视线下移,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东西,是一把黑檀木二胡。
琴头雕花刻画,琴筒上镶嵌着三颗翡翠,就是秦越这种不识货的,都能看出这玩意儿不简单。
“九爷您这是……”
顾九京在时铭对面的藤椅上坐下,没有回答导演,而是问对面愣着的时铭:“想听曲子吗?”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把视线转到了时铭身上。
要不是怕死,肯定有人哇哦。
导演尽职尽业拍马屁,笑眯眯道:“九爷您还会拉二胡呢!哎呀,要不怎么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爱好完全重合了!想必你们平常的共同话题一定特别多!”
众人看导演的眼神都变了——狗腿子!
“小时候跟我外祖父学的,但学艺不精,你有什么想听的曲子吗?”
顾九京好像看不见旁边疯狂拍马屁的导演,视线安静地落在时铭身上。
时铭看着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起身往楼上走。
一分钟后下来,手里多了个东西。
他在众人迷茫的眼神下,径直走到顾九京面前,弯下腰,说:“九爷,我觉得您还缺了一样东西。”
说着,把刚从包里翻出来的墨镜,往他脸上一戴。
刹那间。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随后,憋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谈婳跟许潇潇死死掐着对方大腿,才忍住没有笑出来。
顾九京并不恼,似乎还笑了下,继续问面前胡闹的人,“想听什么?”
时铭想了下,说了个名字。
“好。”
一分钟后。
整个小院沉浸在浓浓的悲伤里,桌上的抽纸,全被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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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去抖音搜周子珺用二胡拉的《安和桥》,大概是这种感觉叭~
时铭给九爷弹吉他唱情歌,九爷给咱铭宝一曲二胡直接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