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直接倒打一耙,没好气道:“你为什么不拒绝不反抗?”
顾九京忍不住笑出声,“以前拍的剧里,剧本上写的是不是一方强来,另一方都会反抗?”
时铭没有说话,被拆穿后只能用沉默掩盖自己的心虚。
过了会儿,冷冷道:“我不会治,不行你自己去吃点药。”
说着从他身上下来,盖上被子开始睡觉,闹了这么一阵,感觉更难受了,不太舒服。
想洗个冷水澡。
时铭闭着眼睛,背对着顾九京装睡,没一会儿,就感觉身后的人动了。
时铭不想再搭理他,没有动,继续酝酿睡意。
直到被熟悉的怀抱完完整整地包裹起来,像迷路的人,终于找到了温床,不自觉放松下来。
顾九京从身后抱着他,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近到说话时呼吸打在耳边会觉得发烫,发痒。
他轻声说:“你刚刚问我在床上的饮食习惯怎么样,我觉得,应该不是特别好,至少绝对不会像我刚刚吻你那样温柔无害。你喜欢微风拂过面颊时的轻柔,但或许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过他飓风过境时的模样。”
“事实上,没有男人会做床榻上的君子,我也一样。”
“我想告诉你,做爱跟接吻,并不是一样的东西。”
说着,低头吻住他后颈,像刚才那样温柔地轻啄浅吻。
而被子下面,一朵蔷薇花最柔弱的地方,正被用最粗暴的方式对待。
强势、霸道、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在对方羞愤恼怒的拼死挣扎里死死钳住,不留一分退路,打碎对方所有美好憧憬,近乎野蛮地将最原始的肮脏跟美好,尽数展现给他看。
想让他认清人类动物本质的现实。
无论当初做那道点心的时候有多耐心,多温柔,多像个正人君子,但到了品尝环节,依旧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狼吞虎咽的禽兽,将那块可口的点心,拆吞入腹,啃食得连渣渣都不剩。
“小时……”
“耳根好烫。”
“好多。”
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带着些许笑意,仿佛下面那只摧折的手不是他的,仿佛身后的是两个人。
一个温和柔软,一个野蛮凶狠。
次日中午,导演开车过来接的时候,看见了脖子上贴满创可贴,大夏天还穿着长袖的段嘉禹,以及上了车,就离顾九京远远坐着的时铭。
不仅坐的远,还戴着墨镜跟耳机,仿佛要孤立整个世界。
谈婳跟阮棠捂着脸偷笑。
导演:“???”
就特么一晚上,你们又干嘛了?!!
【他在看,他在臊,那俩在旁边猥琐地笑】
【确定了,这俩肯定又吵了】
【对,我爸妈吵架也坐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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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铭:顾九京,不行你吃点药吧。
后来,时铭:顾九京,不行你吃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