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时铭盯着他说：“顾九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非常老实。”
“抱歉，我承认我以前很装，以后不会了。”
“你馋我身子。”时铭冷冷道。
“嗯，我下贱，我知道，对不起。”
“……”
时铭终于彻底沉默了，到底有什么梗是这个人接不上的，感觉他平常也不怎么上网，以前也没听说他是这样的人。
垂着眸安静了会儿，时铭忽然抬眼看他，声音很轻地问：“顾九京，一样东西吃多了，最后真的不会腻吗？”
“你说的是吃的还是别的？”顾九京反问。
时铭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会儿，眼皮很轻地垂了下去。
顾九京摸着他脸，温柔道：“正常人大部分都会，但像我这种把日子过得几十年如一日的不正常的人，说实话并不会，尤其对象是你的话，就更不会。”
“而且。”他停顿了下，有些好笑，“我好像并没有吃过几次。”
时铭抬眼看他，轻声说：“顾九京，我讨厌你骗我。”
“抱歉，以后都不会了。”
“我也不喜欢你总是高高在上地戏耍我愚弄我。”
“以后也不会再这样。”顾九京问他，“还有吗？”
时铭没有说话，伸手按着他没受伤的左肩，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
一条腿从他腰上跨过去，以一个面对面的姿势，坐在了他腰胯上。
他直起身，被子从他肩膀滑落，随后，他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丝绸质地的睡衣从双臂滑下，堆在顾九京腹部。
赤裸的雪白胸膛暴露在暧昧昏暗的光线下。
时铭牵着他的手往下按，认真道：“你先帮我。”
顾九京视线下移，发现原来他忍得也挺辛苦的……
次日，早上八点半。
时铭光着脚下床，弯腰捡地上自己的睡衣，转头看了眼床上还没醒的顾九京，穿好睡衣回了自己房间。
管家已经在他房间备好了新衣服，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楼，早餐已经做好了。
见他下楼，管家笑着道了句早，替他拉开椅子。
吃完饭后撑伞出门，看见了等在外面的陈东，他站在那辆保姆车旁，眼神里是满满的幽怨。
时铭手里的伞一歪，把陈东所有情绪都挡在了伞外，径直走向另一边车门。
去影视城的路上，陈东忍不住开口：“我以后不叫你哥了，也不叫你爹了，我直接喊你爷爷得了，我感觉我一天天跟孙子似的。”
时铭表情平静，很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陈东哼了声，贼兮兮地问：“昨晚上没尽兴？”
时铭偏头看他一眼，那眼神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倒显得问这话的陈东像个猥琐的禽兽。
陈东立即心虚了，轻咳了声，心说这俩不会盖被子纯聊天了吧？大半夜淋着雨跑回去，就为了一起抱头痛哭？
可他记得陈叔昨晚上电话里说，时铭分明不要脸地当众吻九爷了。
他们这样都没发生什么吗？
定力未免太好了。
“人有时候真的容易情绪上头。”时铭忽然道，听声音有些懊恼。
陈东立即心慌了，扭头去看他，震惊道：“爷爷，你现在千万别说你又情绪下头了，又不想谈了！我拖家带口跟着你起早贪黑，是指望你能带我走上人生巅峰，不是走上断头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