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花贪恋着和小婷子一起逗弄大橘猫,不愿意离开,还是许大海笑着道:
“就让小花留在这院儿睡吧,路上滑,慢着点儿。”
“不用送出来了,外边冷。”
”今天的月亮是真亮啊。”
老妈打着手电筒,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离开了,手电筒的光芒渐渐远去。
可能是半路上遇到其他村民了,隐隐有笑谈声传来。
……
翌日一早。
许大海没让王秀秀早起,自己往锅底添了一把火,熥了一些饭后吃了就赶紧离开了。
照例是堂弟许虎把他送到了隆兴乡火车站。
大雪飞舞,冷风乱吹,远处的山,近处的树,以及街边停着的绿色吉普车上都盖着厚厚的雪。
今天搭沿零车的人并不多,一群人挤在一起,颇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突然有人哄扬今年的沿零车取消了,瞬间人群骚动起来。
就在许大海犹豫着要怎么去县城的时候,不一会儿又有人来喊:“沿零车来了!上车吧!”
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但也没辙,莽莽撞撞的跟着走就完了。
在县城坐上客车后,许大海闭着眼睛想眯一会儿,接下来两天又会是煎熬的日子。
结果——
一只手爪子突然搭在了他的左肩膀上,随之一道阴冷压抑的声音传来:
“打劫!把钱掏出来!”
刷~
许大海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右手闪电般的伸出,直接扣在了对方的手腕上,一拉一扭,瞬间耳边传来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
并且许大海的左手从腰间掏出来了侵刀,直接抵在了对方的腰间。
周围的乘客瞬间散开,好奇中略带惊恐的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腰间有着挎包,脾气暴躁的售票员也看了过来,对上许大海冰冷的眼神儿,呵斥的话到嘴边儿了又咽了回去。
“大哥,大哥……快松手啊,我的手腕子要断了,断了断了……”
男人惨嚎着,许大海瞅了一眼,发现竟然有些面熟。
原来是一个多月前,他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酒糟鼻胖子,后者现在也背着那个木头箱子。
“是你个死胖子啊。”
许大海松了手,悄无声息的把侵刀又藏回了腰间,人心复杂,出门在外的有备无患。
“呼呼呼~”沈峰不断地吹着手腕子,可能是想给火辣辣的手腕子降温吧,他幽怨的看了许大海一眼:
“我就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至于反应这么大吗?你刚拿啥玩意儿捅我腰子上了?出血了~以后我生不了孩子还要找你算账!”
“我可以代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