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凉风习习吹着,菜园子里边儿的叶子哗啦啦作响。
狗子们蹦蹦跳跳的或是用爪子刨土,或是张着嘴巴打闹,大尾巴摇摇摆摆的,非常活跃。
“还有一袋刨冰呢,小海你吃吧。”
“我不吃了,给小婷子吃吧。”
许大海随手把刨冰递给右边的小婷子,后者开心的接过去。
刨冰本来被冻的梆硬,现在软化了不少,里边儿已经变成了冰水混合物。
空气中的水分也液化在刨冰的袋子表面,使得袋子摸上去湿漉漉的。
许大海,王秀秀和小婷子蹲在大房墙山的后边阴凉处,边吃冰糕,边唠嗑,倒也是轻松自在的很。
突然。
一只猎狗换了一个方向刨土,他那两只大前爪子是真有劲儿啊,刨起土来是又快又深。
蹭蹭蹭~
一时间泥土飞扬,地面出现了一个狗子刨出来的大坑。
“去去去,傻狗别刨了!欠揍啊?我踹你屁股了啊??”
许大海作势要揍它,狗子连忙跑开了。
……
“咱们晚上吃啥饭啊?”
一个小插曲过后,王秀秀边帮小婷子把头发扎起来,边笑着说道。
“要不炖鱼吃吧?”
“天天炖鱼吃啊?”
“那……对了,小婷子她太奶那院儿的丝瓜长出来的早,现在已经有不少半大丝瓜了。
要不我待会儿去摘几个丝瓜吧?晚上咱们炒丝瓜吃。”
“会不会太小了啊?太小了的话,一炒就没啥东西了。”
“不算小了,是昨天还是前天来着,我扒拉开叶子看了看,有一棵都20来公分长了。”
不一会儿。
王秀秀回屋去做饭,许大海则是带着小婷子往奶奶那院儿走去。
晚风习习,土路上刮起一阵阵的尘土。
不少村民卷着裤腿,背着一大筐的猪草,或者是扛着铁锨,锄头的从农田里回来。
懒懒的走着,身上洋溢着一股干了一天农活之后的疲惫与倦怠感。
当然也有的村民赶着一群羊,或者是赶着牛车,骡子车回来。
慢慢悠悠的,落日余晖,青草的淡香气与木架子车行驶时的嘎达,嘎达响声交织在一起。
“哎?小海,你们这是嘎哈去啊?”
迎面遇到了背着猪草的三婶儿,那一大筐猪草啊,从筐子里冒出很高很高的尖儿。
有点像是筐子的高度延长了一倍,最上边儿用绳子勒着——要是没有绳子了,恐怕马上那大堆的草就要掉下来了。
“去我奶那院儿,三婶,你这是刚打草回来啊?”
“嗯呐,行了你们去吧。”
三婶儿的腰都被深深的压弯了,额头上都是汗水,衣服都被汗湿透了,说话的时候气都理不顺。
许大海轻轻推了一下小婷子的后背,后者连忙大喊:
“三奶奶!”
“哎,哎,有时间了过来玩儿啊。”
本来许大海也想帮三婶子背猪草的,不过距离家已经没有多远了。
再说这么一大筐猪草,最难的是一背一放的时候,值不得放下了,所以三婶直接摆摆手没让许大海插手。
辞别三婶儿。
许大海带着小婷子继续往奶奶这院儿走来,远远的就看到攀爬着板杖子的丝瓜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