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松木是一种重要的建筑材料。
随着经济的发展,全国各地对松木的需求量越来越大,简直是供不应求,松木的价格自然也是打着滚儿的往上涨。
这自然就催生了盗采,盗伐。
一根松木能卖好几十块钱,心动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孙广才也认同许大海的话,不过转而笑道:
“与偷别人钱,或者是持刀抢劫相比,跑到山上,拿着快马子锯砍棵树啥的,对社会的危害要小多了。”
孙广才一直把许大海送到了许家屯。
鸡犬相闻,孩子跑动,阵阵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乱响。
村里很少来卡车,还有的孩子扭头追着卡车看,等卡车停下了就往车上爬着玩儿。
下车后进屋坐了一会儿,喝杯茶暖暖身子,许大海留他在这儿吃饭。
不过考虑到吃完饭就太晚了,而孙广才晚上还要和朋友打牌呢,所以就没有吃。
“行了不用送出来了,外边儿冷,回去吧。”
“嗯呐,路上开慢点儿啊。”
站在栅栏门门口,在绚烂的霞光下望着卡车轰隆隆的开走后,许大海也和老婆王秀秀往屋内走去。
结果刚回到屋内。
奶奶提着两个篮子走来,左边儿篮子里是刚出锅的粘豆包和焖地瓜。
右边篮子里是十来个冻梨和冻柿子。
“还没吃饭呢吧?那我来的正好。”
“嗯呐,奶,你坐炕上啊,炕上暖和。”许大海笑着对小婷子道:
“你这小丫头嘴里吃的啥?冰糖?光顾着你自己吃了,给你太奶一块儿啊。”
“不吃不吃,我不吃啊……我牙口不好。”
“没事儿,冰糖嘛,含着就行了。”
奶奶问了问卖狍子的事儿,又说老爹许厚田和三叔最近到处去砸干坑,简直是起早贪黑,前天两人还一起出钱,给她和爷爷一人买了一身棉衣。
奶奶笑道:
“用你爷爷的话说,他俩真的是赚了点儿钱就开始翘尾(yi)巴,还花钱买衣裳了……”
“买了就穿呗。”
“没穿,又让他们去退了……这么大岁数了又不要好。
再说有棉衣穿呢,花那个冤枉钱嘎哈?死贵死贵的,又没咱自个儿的棉衣暖和……”
爷奶他们的棉衣都是自己做的。
棉衣嘛,不过是棉花加上两层布罢了,再用针线缝起来就行。
穿上确实臃肿的像只大胖企鹅似的,但也是真暖和。
许大海突然想到什么。
去西屋提来了一个袋子,打开后里边儿是白色绒毛:
“这是从屠宰场整回来的五斤鹅绒。
奶,帮我续一套棉袄和棉裤吧,就把一套原来的棉袄和棉裤拆开来续就行。
应该用不了这么多,剩下的续进你和我爷的棉袄里。这东西暖和,比棉花要暖和多了。”
这事儿其实老婆王秀秀也能做。
只是他想穿奶奶做的衣服了。
表面上他才二十几岁,但其实内心里已经是个活了两辈子的小老头了,还能穿到奶奶做的衣服,也是一种幸福吧。
“行啊,我给你续。”
奶奶很高兴,动力十足,内心里涌现出一股被孙子需要的感觉。
等奶奶抱着棉袄棉裤,提着鹅绒离开后,许大海一家三口也开始吃饭。
吃完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