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瞎编的啊?”
王秀秀“噗嗤”一下子也笑了,剥开一个菇鸟儿,伸手塞进许大海嘴里。
“吃菇鸟儿,可甜可甜了。”
夜色撩人,微风吹在身上非常的舒服,远处还有飘飘渺渺的狗叫声传来。
周围的乡亲们聊着十里八乡的八卦。
比如谁家两口子打仗了,男人的脸被挠了,对外不好意思说是媳妇儿挠的,非说是猫挠的。
谁家孩子学习好,谁家的鸭子跑丢了,谁家菜园里边儿的洋柿子长的又大又多。
以及谁家的房檐下有燕子搭窝,拉的地上都是粪,大人想拿根木头杆子把窝捅了,孩子又哭又闹不让捅等等。
……
“大部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啊。”
许大海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扭头看到了许业良,便问起兔子养的怎么样了。
许业良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紧锁着眉头摇了摇头:
“不太好,前几天死了一批,说是什么流涎病,也不知道剩下的兔子能不能撑过这一劫。”
许业良吐出一个烟圈儿,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找兽医看过没?”
“找了,从隆兴乡那边儿请来的医生,但我感觉那老小子也挺二把刀的,开了些药他就走了,能不能治好兔子他也说不准。”
许业良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在地上捻灭烟头,随口笑道:
“行了别说这些烦心事儿了,说些别的吧,燕京那边儿咋样啊?比我上回过去更繁华了吧?”
周围的村民瞬间都看了过来。
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都对燕京充满了好奇。
大部分人都没出过白松县,甚至都很少离开大泉乡。
许大海介绍了一下燕京的情况,楼房,汽车,饮食,汹涌的外国人等等。
众人议论纷纷,越发的聊开了。
……
晚上十点多,小婷子都困倦的依偎在王秀秀怀里睡着了,随着不少村民哈欠连连的回家睡觉。
许大海一家三口也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戴着头巾的老妈过来了,提了一些生虫子的小米,说是喂鸡吃。
“汪汪~”
白爪小狗崽子屁颠屁颠的跟在老妈后边跑,叫声轻脆,小爪子紧倒腾。
跑到院门口后,看到了院子里的青背他们四条威猛的大狗,瞬间缩在外边儿不敢进来了。
“小四,浇花儿呢?”
“嗯呐。”
许大海正拎着铝壶,哼着小曲儿,在给“死不了”浇水。
死不了又叫太阳花,和蚂蚱菜长的有些像,他家房前屋后,板杖子周围,犄角旮旯的地方全种满了这种花。
或红或粉或紫。
一朵朵拥拥挤挤,在阳光的照耀下相当漂亮,连茅楼周围也是这玩意儿,真的和野草似的了。
“种这么多嘎哈啊?要我说,种两盆就行。”
“春天随便撒上的花籽儿,也没怎么经管,看着多好看啊。”
许大海放下水壶,看到小丫头跑出院子,把小狗崽子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