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道士比赵钱醒得早，听到徒弟这么和芽芽说话，一拳头打在赵钱脑袋上。
“蠢徒弟，怎么和救命恩人说话呢？更别提对方还是一观之主，老头子教你的礼节全忘记干净了吗？”
赵钱被师父打了，委屈极了：“师父，你不是也很生气，说她偷了我们的八卦镜还赖给妖怪，一定要当道教协会的会长给你主持公道的吗？怎么突然就改口了？”
老道士听徒弟揭了自己的短，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徒弟给他打电话说看到了八卦镜，然后把芽芽的说辞也都说了出来。
作为一个当道士当了六十年，却还是没法步入法术修行只能炼体的道士，老道士自然而然地认为不可能有那么多妖怪。
要知道动物修行比人修行难多了，他的师门都没能入行，普通的壁虎和鱼又怎么可能有机会？
可这次突然昏睡，又看到了地上有鱼头人身的怪物，老道士才知道是他狭隘了。
他自己犯错也就算了，还带坏了徒弟。
“你说得没错，为师也有错。”老道士还是冷着脸教育赵钱：“你看看地上，那是什么？”
赵钱看了眼地面，倒抽一口凉气。
他认得那颗鱼头，毕竟他精心喂养了十年，只是从来没见过鱼头安在女人的身体上。
怕是自己赶毕业论文太多，做了个梦，赵钱咬了下舌尖。
痛！
那地上的鱼妖真的是真的！
赵钱哭了，倒没有开口对芽芽进行忏悔，而是质问鱼妖：“我照顾了你十年，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确实是身体虚弱嗜睡了，清醒的时候都没怀疑过自己养的小鱼有问题，现在却被事实打了脸。
赵钱的质问，让本来就没能寻死成功的鱼妖更烦了。
她冷声道：“什么你照顾我？明明是我养了你十年，想等着你二十四岁本命年，阳气最盛的时候再吃了你。”
赵钱气得脸都红了。
他质问芽芽的时候，还问芽芽为什么小鱼不提早吃了他，结果小鱼却是个等待果实长成的农夫。
也是，他养的鱼既然是妖怪，那八卦镜被偷走说不定都是里应外合的结果。
“对不起。”赵钱从病床上起来，郑重地给芽芽鞠躬道歉，“误会了您，三清观的小观主，我郑重地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
芽芽很满意赵钱现在的态度，她抬头挺胸摆出观主该有的架势，走了个八字步摆摆手：“没关系的啦，本观主大人有大量，会原谅你的哦。”
[哈哈哈，芽芽小观主是想学大人物那种走路的感觉吗？]
[小奶团子装模作样，怪可爱的哈哈哈。]
[没有人指出来芽芽的婴儿肚又显眼了吗？哈哈哈，我家侄女到6岁肚子才平整。]
芽芽这会儿没工夫看手机，她还觉得自己很有观主的气势，笑眯了一双大眼睛。
赵钱作为芽芽对面的人，把芽芽故意端着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粉雕玉琢的小奶团子，简直萌到人心里。
如果是别的小孩，作为大学生他肯定要逗一逗，可对方偏偏是一观之主，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