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妮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芽芽看薛小妮真的很苦恼，拍了拍薛小妮的手背：“别着急呀，我们先看看那个会自动开始工作的工位吧。”
这会儿电梯已经停在了那一层楼。
工人们已经开始上工了，就是一个个的表情奇怪，可以看出来做事情根本就没有认真。
芽芽到的时候，所有工人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她，好像她是什么仇人似的。
那个空下来的工位上空空如也，不过芽芽还是能感觉到有鬼魂停留过后的阴气。
从那阴气的浓厚程度来看，肯定不可能是那个昏迷的工人。
离体生魂，就算再有修鬼的天赋，也不可能这么厉害。
再看那些工人们额头上的黑气，芽芽皱着眉头。
薛小妮：“芽芽，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看出来啦，不是那个住院的工人的魂魄来了这里。”芽芽说，“是个很有道行的鬼，故意在装模作样。”
“那怎么办？”薛小妮紧张地指着那些空出来的缝纫机，“你看，很多工人都说不来了，说除非给更高的工资，不然谁敢在这种有鬼的服装厂里上班？”
“这些工人的话。”芽芽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
工人们额头上的黑气，在芽芽的刻意牵引下，跑到了芽芽手心。
芽芽小鼻子一吸，黑气进了鼻腔。
薛小妮被芽芽的动作弄得一愣：“芽芽，你在干什么？”
芽芽打了个大喷嚏，皱眉道：“有蛇的味道。”
薛小妮：“嗯？蛇的味道？蛇也有味道吗？”
芽芽：“有的呀，动物修成精怪以后，身上还会保持原本的特点。如果它们是行善积德的好妖怪，功德会把他们身上的奇怪遮掩。可如果它们做了坏事，那孽力就会让他们身上的特点越来越明显。”
“就比如，狐狸精如果做坏事，有人就会说狐骚味。可如果那只狐狸是好妖怪，就会被说是胡仙儿，身上就没有那种怪味儿啦。”
这解释浅显易懂，薛小妮一下就听明白了。
只是她还有疑惑：“为什么蛇妖要动我舅舅的厂子？”
芽芽不好意思地说：“应该是因为我吧，具体的事情不能告诉你哇，总之我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之前在岛国，芽芽特地没管被关起来的白依依和周贝贝。
毕竟白依依、周贝贝还有周家人，都没想她好。为了让她死掉，还特地和国外的人合作，她不想管他们的闲事，也没错。
一蛇一人被安倍慎明的人一阵折腾，后续在新闻里看到说是周家人都被怪物咬了，倒是确实没看见周贝贝和白依依的相关报道。
看来是那天被折腾得很惨哦？不然现在怎么只剩下鬼魂了呢？
只剩下鬼魂，也还是要给她添堵，那个改邪归正的法术应该还在白依依身体里，做这些事，白依依会遭到反噬。
蛇嘛，痛苦的时候喜欢在阴暗的地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