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鹰冬沉吟良久,问道:“阿栋,你会做空东瀛股市吗?”
沈栋笑道:“不仅仅是股市,我还打算做空日元。具体什么时候,我看清楚再说。毕竟,国际形势风云变幻,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唯一能确定的是灯塔国肯定会打压东瀛,绝对不会给他挑战自己的机会。霍老,给您一个建议,让人去盯着华尔街。”
霍鹰冬双目大亮,道:“好办法。”
沈栋道:“华尔街虽然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东西,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在金融方面的能力确实是非常牛逼。以他们一贯的尿性,肯定会在进攻东瀛之前,先放出很多利好,让股市暴涨,股民发疯,等涨到了最高点,吃下大部分做空的金融机构,再轰然砸下。到了那时,东瀛数十年的积累财富就会被他们席卷一空。您若是有兴趣,可以下场玩一玩。吃小鬼子的红利,也算是为抗战时期的那些牺牲的老一辈出口恶气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霍震北忍不住说道:“沈先生,您对自己的预测就这么有信心?”
沈栋道:“当然。一个人不管做哪个行业,自信是必须的。而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自信。”
霍鹰冬呵呵笑道:“阿栋,跟你聊天,仿佛让我回到了几十年前在港岛创业的那个年代。那个时候,我跟你一样,也是充满了自信。哪怕遇到最大的困难,我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解决。可惜,现在我老了,没有了那股冲劲。”
沈栋道:“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霍老,影响一个人的从来不是生理年龄,而是心理年龄。只要您认为自己可以,那就一定可以,年龄算个屁。”
霍鹰冬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道:“说的好。沉寂了这么多年,我们霍家也该露露面了。”
中午的宴席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
沈栋与霍鹰冬在饭桌上高谈阔论,聊得很是投机。
尤其是在对内陆的态度上,出奇的一致。
下午四点,沈栋看到霍鹰冬有些疲累,这才带着李欣欣告辞。
望着缓缓离开的车队,霍鹰冬呵呵笑道:“想不到临老了,还能结识一个忘年交,真是吾道不孤呀。”
霍震北道:“爸,这些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您这么高兴。您觉得这个沈先生怎么样?”
霍鹰冬想了想,道:“人中之龙,难得的是保留有一颗赤子之心。以他的能力和格局,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霍震北心头巨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霍鹰冬如此夸赞一个年轻人。
从霍家出来,沈栋接到了海棠的电话。
“什么?海远不见了?怎么回事儿?”
沈栋脸色一变,沉声问道。
海棠道:“一个小时前,我接到了学校的电话,说是海远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晕过去了,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可还没等我抵达医院,学校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校车在半路上遭到了一群人的劫持。司机和两个老师被打晕,海远不见了。”
沈栋眉头皱了起来,道:“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海棠道:“我在去萨尔医院的路上。司机已经醒过来了,我想问他几个问题,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够冷静!
沈栋心中不由暗赞了一声。
到底是做过东湖帮帮主的人,遇到事情没有丝毫慌乱。
换了李欣欣或是秋提,恐怕早就哭的不行了。
“我们在萨尔医院见。”
二十分钟后,沈栋、李欣欣与海棠走进了一个病房。
“祝先生,您是说自己隐隐约约听到了日语,对吗?”沈栋问道。
学校司机祝传庆点点头,道:“没错,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