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大错特错!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声音犹如夜枭一般,嘶哑难听。
“妄图改变因果,但自己却成了因果中的一枚棋子,虚静,我不如你。”
话音落下,萧摩诃顿时一口鲜血喷出,神色委顿到了极致。
其他僧人想要搀扶起他来,但萧摩诃却是摆了摆手,步履踉跄的走了出去。
大错已经铸成,但错便错了,只能一错到底,接下来,须菩提禅院将要面对的,可能是无尽麻烦。
与此同时,东齐隐魔一脉的据点内,数名隐魔一脉的大佬都齐聚在此。
楚休被杀,对于隐魔一脉来说,损失的不光是隐魔一脉未来一名优秀的弟子,更是当众扇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记耳光到底是还回去,还是就这么忍下来,当然需要商讨一番。
除了魏书涯,秦朝先等三名进入了幻虚六境的武者自然是同意报复须菩提禅院的。
但其他人却是有些别的意见。
有人低声道:“魏老,我们也知道楚休死了,你心中悲痛,但凡是还是要冷静一些的。
那可是南北二佛宗之一的须菩提禅院,有着至尊榜第七的‘神僧’罗摩坐镇,我们拿什么报复?
还有,说句不好听的,上次袁天放死在大光明寺妄念禅堂首座虚渡的手中,我等都没有出手报复,而是忍了下来,这次楚休一个小辈出事,我们便要动用整个隐魔一脉的力量,这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啊,会让下面的人寒心的。”
魏书涯闻言猛的一抬头,那眼中的锋芒竟然让对方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大部分的时候,魏书涯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跟大街上那种搬个椅子,整日里晒太阳的糟老头子一样。
但许多人却是已经忘了,这一位,可是曾经在九天山之上,跟整个正道江湖对垒的五大天魔之一!
“上一次?上一次那是袁天放自己找死,而且还是被比自己小一辈的武者所杀,我们还能怎样?
但这一次,须菩提禅院以大欺小,欺人太甚,他能杀我隐魔一脉的弟子,我隐魔一脉的弟子为何就不能杀他们的弟子?
我知道你们怕什么,无非就是因为死的不是自己的弟子,自己的人,所以害怕牺牲而已。
但尔等别忘了,我们隐魔一脉,是有着昔日昆仑魔教传承的!
万一有一天教主真的回来了,看到我们这幅窝囊的样子,就算是教主估计都不会承认我们也算是昆仑魔教一脉!”
在场的众人被魏书涯说的不吭声,但还是有些低声道:“魏老,我等不是害怕牺牲,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谁怕谁?
但问题是,我等却不想做无所谓的牺牲。
正魔大战刚刚过去可没多久,天地通玄境界的威势谁人不知?
我们现在出手,所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谁人能够挡得住神僧罗摩?
只要罗摩不出手,管他什么净禅智藏还是净禅智障,本座倒是想看看,是那帮老和尚的脑袋硬,还是本座的天哭魔刀更硬!”
魏书涯淡淡道:“罗摩吗?我们是挡不住,但有人能够挡得住。”
“谁?”
“夜韶南!”
在场的众人顿时默然不语,有人迟疑道:“魏老你的意思是,去求拜月教?”
魏书涯沉声道:“不是求,而是交易。
我隐魔一脉不会去求明魔一脉,双方只能交易。
就好像上次拜月教来找我们一样。”
“但,我们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请天地通玄境界的至强者出手,代价,怕是要比上次东皇太一来找我们所付出的代价更大。”
撇了那些人一眼,魏书涯淡淡道:“放心,楚休是我这一脉的人,老夫理应多拿一些东西。
请夜韶南出手付出的代价,老夫来拿,但对须菩提禅院出手一事,到时候希望诸位莫要留手。”
听到魏书涯这么说,在场的众人连忙道:“那是当然,这可是关乎到我隐魔一脉脸面的大事,我等当然不会留手。”
看到这幅场景,魏书涯顿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自家的继承人被人给杀了,这若是换成方七少死了,或者是张承祯死了,剑王城和天师府绝对会跟对方不死不休的死磕到底的。
结果换成他们隐魔一脉,连找对方报仇还要商讨这么长时间,犹豫这么久,拿出种种代价,这种事情简直让魏书涯感觉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