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感觉这是不是在做梦?师傅张道宗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吧?
他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臻化境的高手么?
或者,连张道宗陈楚都觉得他的存在是个幻觉。
冷静了一阵,陈楚捏着右手中指的玉扳指,心平气和了下来。
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开,怕有个毛用……dl山灵石?
那是神马玩意儿啊?
陈楚一团浆糊,更可气的是半年前张道宗就告诉他找山灵石,而张道宗本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什么样子的。
这根本没法找。
陈楚有个优点,便是想不明白的事儿就不去想了。
又觉得这也有可能是师傅张道宗故意这样说,让他好生修炼。
陈楚点了点头,心里一下就放开了。
光着屁股走出了,看着被窝里的韩潇潇,直接钻进去又开始了。
……
疯狂了两天,邵晓东也知道季扬没死的消息,暂时在瀚城呆着了。
陈楚答应唐建辉的日子也到了。
不过他想先把马副区长的侄子马仁贵弄死再走。
老马已经嗝屁了,这个小马留着也是祸害。
至于刀爷,和自己相安无事,陈楚也感觉这样也好,等自己实力强大了再一举扫平他。
马仁贵平时都在县里包一些工程。
毕竟他叔叔只是一个区长而不是省长,像刀爷那样的大工程做梦他也包不起的。
陈楚来到县城,刚到开发区边上,就看到一群人围观。
四周是破败的断瓦残桓,而当中几座也将要倒了的民房,旁边还有推土机。
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掐着腰和几个老百姓对峙着。
陈楚走近,发现那对峙的老百姓是一家人,一老一少像是父子,光着膀子,手里拎着锄头和铁锹,而另外有一对母女,在门口紧张的看着,而还有个头发已经全白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应该有七十多了,颤颤巍巍的,指点着这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你们都丧良心,国民党啊……”
“老不死的你他妈的说谁哪?滚,滚远点,没你事儿。”
“滚远点?”老太太弓着腰靠近了一些,吐了口痰道:“我老头子打日本鬼子的时候还没你们哪!日本鬼子扒房子,烧房子,也没你们凶,人家也没半夜用推土机推,你们这群杂种糙的,半夜推老百姓家的房子,幸亏我们有防范,不然早被砸死在里面了。”
周围围拢五六十老百姓,纷纷吐痰轻声谩骂这些警察,有的还在看热闹的笑。
“那个……老太太,我看你这么大岁数了,不稀得理你,你该滚就滚一边去,我告诉你,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你再说我们一句不如日本鬼子,别看你这么大岁数了,我们照样把你抓起来,关起来!”一个像是当官的说了一句。
随后冲身旁的警察挥手说:“干净的,上面等消息呢,这片赶紧扒掉,然后八建的人来盖房子。”
这些警察往上一冲,那一对父子握着出头铁锹挥舞起来,两个警察躲了几下,骂道:“骂了隔壁的,小比老百姓是不是给你们惯得?糙你妈的,你再阻挡,我们就开始抓人,你这是妨碍公务知道不知道?”
这警察说话底气十足,十分洪亮,说话声音像是领导在打官腔似的,很气场。
“谁?谁在上?再上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这时,那个光着膀子四十多岁的男的从怀里抓出一个汽油瓶,随后把汽油往自己脑袋上浇:“你们不让我活,那我就和你们一起死,我就是烧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和我一起死,你们这群狗官,你们这些王八蛋,收了八建的钱,就扒老百姓的房子,平老百姓的祖坟!你们比日本鬼子都可恶,妈逼的……”
“上!上!都抓起来,整车上去!这他妈的老百姓还翻了天了,就他妈的欠整!”
后面一个胖乎乎的穿着警服的当官的喊了几声,他一直站在最后,像这种事情,领导自然要保护好自己了。
不然万一要是伤到了,以后不得耽误革命工作么。
所以,危险的事儿让手下人去做,同志们给我冲啊!大概是这么喊的,而不是同志们随我冲啊……
亮剑当中的一个镜头便是同志们都冲上去了,主角归在地上嚎,原因是她老婆被炸死了。
这个当官的指挥着,喊着,而自己身形却不断的后退。
他一喊老百姓欠收拾,不要脸,围观的老百姓有些怒了。
本来都是看热闹的,但现在有些男的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阻止道:“有你们这样的么?啥人啊?你们是国民党啊?土匪啊?比他妈的皇协军都横吧……”
“让开!”警察吼了一嗓子,见这些老百姓没动,随后从后面掏出手铐喝道:“谁不让开,马上拷走,拘留十五天再说,你们让不让?”
人群有些松动了,不禁退后两步,毕竟事不关己,只是看着路不平,但还轮不到自己去踩,或许踩不平路,没准还能被路各个半死。
警察一见手铐奏效,随即往前便冲,抓住那对父子,直接放倒在地。
有个警察过去砰砰踹了几脚,随后一群警察开始踢,父子两人片刻满脸全是血。
周围老百姓看着,骂着,但也不敢上前,只是言语的制止。
这时,那个老太太受不了了,直接扑上来道:“你们这些畜生!别打我儿子!别打我孙子啊……”
她刚抓住一个警察胳膊,那警察随后一拳狠狠打在老人脸上,立时,老人眼眶被打裂开,鲜血涌了出来。
“奶奶……”门口的那个女孩儿冲了上来,扶着老太太,身后女孩儿的母亲也冲过来想和警察将道理,也被两脚踹到了。
人群有人终于忍不住了:“妈逼的,这帮警察根本不是人!大家伙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