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不再言语,让朱凤英快快吃饭。
郓王府到皇宫十里不到,到黄河渡口同样十里不到,相同的距离,赵楷的选择,让朱凤英失望。
朱凤英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笑着说道:“臣妾吃饱了。”
赵桓架着又要亲自己的朱凤英,连连说道:“你别亲啊!满嘴都是油。”
朱凤英跟赵桓打闹了一下,抓着赵桓的空荡,在赵桓脸上印了个油印,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寝内。
她挑着衣柜里的衣物,在思考穿什么出去合适。
赵桓歪着头看着朱凤英,这个女人是个聪明的女人。
赵楷,是她始终绕不开的芥蒂。
今天不说,两个人之间的芥蒂只会越来越深,到不可调和那一步,朱凤英就很难办了。
今天说开了此事,往后才不会误解。
显然朱凤英这番话并非今天临时起意,她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将早就准备好的一番话说出来。
等距之间的选择。
“这件大红色的衣物,好看吗?会不会太艳了些,可是臣妾喜欢红色,可是这个桃红色的颜色,又不适合我,这件殷红色的怎么样?太阴沉,不好。”朱凤英比划着几件衣物,一脸苦恼的问道。
挑选衣物是她的特长,但是现在她非常的焦虑。
赵桓看了看朱凤英手里的几件衣物,紧蹙着眉头问道:“大红色、桃红色、殷红色有什么区别吗?”
这不都是红色吗?
在一番准备之后,朱凤英穿上了昨晚那件大红色极为喜庆的长裙,跟着赵桓一起往船坞而去。
赵桓出行的是自己的大驾玉轳,而朱凤英出行的工具是云海玉箫辇。
可以躺到上面的大撵,纯白色的薄纱在顶上罩着,还有风铃挂在上面,一阵风吹来,薄纱摇曳,悦耳的铃声哗啦啦的响彻耳边。
抬辇的并不是壮汉,而是四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身着白纱,飘飘欲仙,脚程很快,跟着赵桓的车驾亦步亦趋。
赵桓听着朱凤英如同铜铃一样的笑声,摇头笑道:“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啊。”
赵英指着前面宽阔的海面笑着说道:“官家,船坞到了。”
赵桓原来打算,从这里登木兰舟至来州。
这样的速度最快,路程最短,而且大海无边无际,还不容易出事。
赵桓的想法是好的,可惜被宇文虚中及时阻止了。
皇帝下海,亘古未有,从来没有人泛舟出海过!
而且海上变数太多,万一船翻了咋办?
尤其是那天中午吃的是鱼,没什么禁忌的赵桓,吃完一面,直接翻了另一面。
这可不得了,直接吓得赵英哭丧着脸,要玩死谏。
说服赵桓的是宇文虚中,他的理由非常充分,官家到了海上,札子送到哪里?
海上一望无际,只有和终点,路上在哪,很难找到。
津口附近的海面和赵桓想的不同,整个海面并不是碧蓝如洗,而是一片昏黄,直到天边,才出现了一道泾渭分明的黄蓝的线条。
这让的盛景,让赵桓有些吃惊,他听说过这条沙线,当真正看到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极为的震撼。
黄河的入海口,现在在津口附近,入海口全都被昏黄色笼罩。
若垂天之云的木兰舟,静静的停靠在海港里,不断有工匠推着叉车往床上运货。
而附近的泊位还有无数的船舶,不停的吞吐着货物,一片熙熙攘攘的繁荣盛景。
赵桓站在船坞就看到了来来往往的无数的车队进出,车上载满了木材,这车队一直绵延到津口城旁。
船坞里的工坊不仅仅只有一个,而是数个工坊,泊位在日夜忙碌着,赵桓看到了巨大的工坊,听到了坊间里的大声叫喊的声音,还有一股禾木香气混着海腥味传来。
海风阵阵带着特有的海腥味,吹的赵桓的衣物猎猎作响。
而赵桓非常好奇的看着拉煤的车在不断的送到船坞之中,略带不解的问道:“他们为何要拉煤入船坞?”
“为了烘干木材。”赵英笑着说道:“是王重阳王三品…从磁州带来的技术,大概是烧水,用蒸汽去烘干木材。”
蒸汽烘干木材,那岂不是越烘越潮湿吗?这是何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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