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耕耘了四年的时间,收获的时候,连看一眼都不让,这太憋屈了!
赵英眼珠子一转,给孙历挤眉弄眼,孙历莫名其妙的看着赵英,忽然恍然大悟,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赵英看着作势还要往外走的赵桓,故意大声的说道:“咦!李大家的书信。”
赵桓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忿忿的拿起了札子,坐在案牍之前,说道:“处理完这些!朕还是要去前线的!谁都别想拦住朕!”
赵桓看完札子,眉头紧皱的说道:“赵士褭也有问题?不应该。”
赵英略微犹豫的说道:“他老糊涂了。”
赵士褭岁数大了,这个大宗正事的确是越来越力有未逮,尤其是赵桓不在京的时候,这些纨绔给他惹了太多的麻烦,需要处理的事情更多。
赵桓咂咂嘴,说道:“赵士褭岁数大了,也不能歇着啊,多辛苦两年吧。”
赵士褭这个大宗正事,只能他暂时领着,赵佶还活着呢,没有赵士褭的汴京,赵桓出不来。
宗亲处理起来本来就极为棘手。
赵士褭这次的强行参与,看似是添乱,其实何尝不是以大宗正事的身份,掺和到其中,给李清照和李纲在京中抓捕景王之事背书?
但是赵英说他老糊涂了,是说他不应该自己站出来。
随便写封公文过问一下,然后在审讯口供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手段显得更加温和。
大家也都互相体面。
之所以在这么大的事上,显得如此急切,想来他也是犹豫了很久。
大宋的宗亲不争气啊,赵士褭一把年纪了,还天天为他们操心。
赵桓打开了文官的札子,没看几页就重重的摔了出去。
他大声的喝问道:“这帮文臣一天到晚就知道酸酸酸!”
“我家李清照吃他们家的醋了还是咋地了!天天龙漦、夔魖、穷妖的,屁话不老少!干点实事啊!山海关的粮草到现在都没补上,这是准备把朕饿死在关外吗!”
“官家消消气,消消气,山海关的粮草快到了,宇文相公和李太宰办事,陆少卿盯着呢,耽误几天而已。”赵英赶忙端了杯茶水,给官家顺顺气。
赵桓气急败坏的坐在案牍之前,忿忿的说道:“岳飞老是说朕对文臣有偏见!他让朕一碗水端平。这怎么端得平!”
“你看看文臣这帮人,天天没事就骂朕,现在又骂着朕的人!一天到晚倒酸水,札子写的晦涩难懂也就罢了,连个标点都没有!一天到晚正事没有,感情领着俸禄就是骂朕来了是吧!”
赵桓怎么能对文臣没偏见?换哪个皇帝也得有偏见,这头军将们舍生忘死,攻城略地,开疆拓土。
那头天天阴阳怪气,换谁也对他们有意见,也不知道以前皇帝怎么忍下来的。
“哎呦呦!这谁惹官家生气了?官家呀,气大伤身呐,我给官家刚冰镇的酸梅汤,正是喝的时候,解解暑,消消乏。”
一阵香风吹进了行辕,朱凤英踩着花就进来了。
的确是踩着花。
不知道朱凤英什么时候弄了一身花裙,裙尾拖在地上,倒是应了那句花枝招展。
赵桓看了一眼赵英,这个家伙为了阻止自己去前线,这么拼的吗?
赵英知趣的离开了行辕,连带着把两个左史和右史拉走了,这种事,可不能上起居注,要是两个憨货写上了,他只能杀人灭口了。
“孙历你再辛苦一趟,看看前线打到什么地步了。顺便告诉岳将军官家这里快拦不住了。”赵英叮嘱孙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