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又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如果要是能够刺杀成功,完颜宗翰死了,那大同府大乱,更容易做事。只是,这事成功几率太小了些。完颜宗翰刚受伤,守卫不离身边,轻易无法靠近。”
“那就不要做了。静静等待耶律余睹的起事吧。大宋男儿证明了自己是爷们,也不知道辽人是不是爷们了。”
……
此时的汴京城内,王重阳点燃了熏香打坐,他虽然已经入世,但是没有放弃自己的修行。依然静心屏气,感受万物与生死之间的大道。
但是天公不作美,阵阵雷声呼啸,狂风骤起,看情况是要下雨了。
他的心绪被大乱,索性不再打坐,站了起来,来到了凭栏旁,看着天穹划过的一道道闪电。
他这一脉以卫生之道求长生,以真性之名永存,对卫生二字格外的在意,也格外的爱干净。
爱干净的人都很讨厌肮脏,特别是对于最近极为腌臜的汴京城的事,他尤为的讨厌。
该走了。
王重阳敏锐的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
他已经十多天没有看到李纲了。
倒不是李纲有多忙,现在的他名义上是尚书左丞,大宋国的左丞相。
事实上,所有的权力,几乎都被架空,成了一个牌位,没有了当初那么威风。
而且让王重阳极为困惑的是,李纲在这场党政之中,为什么不还手?
杀一个王景儒就是还手了?
现在的李纲每天穿梭在几个公栏之前,弄了十多章桌子,要验证自己那道数学题的正确与否。
这行为看起来很蠢,以至于汴京百姓都有些纳闷。
那个精明能干的丞相,怎么变得如此笨拙?
朝堂上关于朱琏皇后,临朝称制的消息传开,大家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王重阳倒是没觉得李纲的行为有多蠢。那是在争取工赈监和军器监转移的时间罢了。
随着温度不断的上升,陆续解冻的汴京周遭的漕运,开始繁忙起来,整个汴京城开始热闹起来,那个不夜城似乎就要回来了一般。
只是王重阳的心情却非常的差,不是他不喜欢风花雪月,而是因为他看到一个腌臜东西,正带着三五个军卒,吆五喝六的上楼。
这是军器监少丞和少监的官舍!
为首的腌臜东西,可没有军器监的职位,但是他还是进来了!
“王喆是吧!老子曹林你认得不?”为首的军汉醉醺醺的指着王重阳的鼻子问道。
王重阳下意识的皱眉,抽动了一下鼻子,这个曹林,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来自妓馆的胭脂味,还有臭烘烘的酒味,让人作呕。
“自然是认得。曹家长子,御前马都侯曹林。祖上曹彬,开国名将。”王重阳皱着眉回答着。
“认的老子!老子给你发了那么多的请柬!你特么都来赴宴!几个意思?!啊!”曹林忽然将手中的酒瓶里的酒撒向了王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