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站在沙盘前,说了一下金国的形势,在常朝确定了移驾之事。
宇文虚中突然站出来说道:“臣随官家前往燕京府吧。”
“臣觉得趁着金国内乱,再次把金国皇城司组建起来,官家心系金地汉儿,臣也有信心,去组建皇城司。”
赵桓思忖了良久,说道:“家中之事…宇文少卿为国遭了不少的苦难,还是在京城享受几天的好日子吧。宇文重也长了一岁,你这个父亲不在身边,也不是个事。”
宇文虚中使金,被扣在了金国这么久,做了那么多的事,再深入敌后进行地下工作,赵桓其实有点于心不忍。
宇文虚中笑着说道:“那还有比臣更合适的人选吗?”
“官家征伐辽东路,自然需要察子们的情报,此次王节度使万里行军,缺少了金国皇城司的察子的支持,差点就回不来了。”
“好!”赵桓终于点了头,正如宇文虚中所言,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自己愈发变得无情了吗?
赵桓叹气,宇文虚中已经为国立下了足够的功勋,自己依然让其鞍前马后,为国效命,是不是无情呢?
当初说好的,回来汴京了,就不走了,看来也是一句虚言了。
皇帝的话一句都不能信,都是放屁。
“吾之志也。”宇文虚中拜了一拜说道。
其实汴京繁华的日子,他不喜欢吗?很喜欢。
但是他也更希望自己在即将来的宋金大战中,留下自己的名字。
老婆孩子并不是建功立业的阻碍,反而是自己的动力。
“大宋有卿这等铁骨忠臣,是大宋之福啊。”赵桓感叹道。
想来也是,这种大事中,明明有能力参与,却因为畏惧不参与,想来也是平生一大遗憾吧。
“报!官家!王五品回来了。”黄彦节匆匆忙忙的来到了文德殿,说道。
王五品,王重阳。
赵桓年前就让其回京,可是迟迟未归。
“快宣。”赵桓说道,看来王重阳是在路上过了个年。
他自己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一个衣衫有些破旧,但是依旧无法掩饰其风采的道生。
“臣王喆,参见官家。臣回来了。”王重阳行礼说道。
“爱卿辛苦,一路车马劳顿。”赵桓看着王重阳的棉服都是破的洞,看来这一路,挺辛苦的。
“臣在太行山下贪快,想着回京过年给官家献礼,没成想,抄小道的时候翻了车,才弄得自己这么狼狈。”王重阳俯首说道。
“你慌什么啊!山路崎岖,早一天晚一天有多大关系?唉,这幸亏没出大事。”赵桓看着王重阳心疼的说道。
那张风靡汴京,足以让樊楼女子坐地排卵的脸上,都挂着两道伤痕,刚刚结痂。
“小伤小伤,无关紧要的小伤,要不是为了护着这瓦罐,臣也受不了伤。这是臣要给官家献的礼。”王重阳拿出来一个瓦罐,神秘兮兮的说道。
“哦?是什么?”赵桓好奇的问道,这个值得王重阳受伤的瓦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