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什么罪,正好进去休息一下。他这段时间去云南,回来以后事情也多,正好进去休息一下,你不用惦记着他。你把歌厅的事情处理好就行。”
冯军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把电话挂了。
冯军打完以后时间不长,刘成也打来了电话,他听说了这个情况后,也是吃惊不小。最后他说一定会把那个举报的混蛋找出来,表姐就对他说:“刘哥,你找出又能把他怎样,人家举报的是事实,说不定还要受到奖励那。刘哥,小万不在,你把海上皇宫的事情安排好,其他的事情等小万回来再说。”
表姐接完冯军和刘成的电话以后,感慨道:“虎子有这么好的兄弟们,真是他的福分。”说着,又对姨父说:“歌厅里那几个保安都对虎子挺忠诚的是吧。”
“是,都挺信服虎子的。”姨父又说道:“虎子拿他们当兄弟,他们当然也就尊重他了。”
姨妈说:“唉,这些年,虎子也不容易。又是背黑锅坐牢,又是受伤住院的,现在刚有点好日子,又这样了。”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并说:“让他爸妈知道了,不知道会多难过。”
表姐不再说什么了,就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她进门就躺在了床上,感到有点一筹莫展。不过,她还是对赵总的那个朋友给予了最大的希望,他们有交情,如果真像赵总说的像块膏药一样的贴上他,说不定真能把虎子捞出来。
这一夜,表姐衣服也没有脱,闭会眼又睁会儿眼的,转转反侧,不能入眠。
天还没亮,姨妈就起来包了水饺,煮熟以后,喊表姐起来的:“你不是要送你爸去车站吗?”
表姐说:“我一宿都没大睡着,刚要睡一觉的时候,你又叮当叮当的包水饺,乱的我就更睡不着了。”
表姐没吃饭,说太早了,等把姨父送到车站回来再吃。姨父吃完,就抹了一下嘴,和表姐一起下楼了。
表姐送姨父上车走了以后,就回来了,她感到走投无路一般,在小区的广场上闲逛了一圈。她在想我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于看守所,我并不陌生。上次我在里面待了三个月,可以说这里面的潜规则我太清楚了。因为我来得晚,一二道门都已经关了,解开手铐把我送进去的时候,还没有吃晚饭。大家都在等着开饭。因为,他们的眼睛看着进饭的通道,耳朵听着外面送饭的桶车的动静,所以,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引起他们的注意。
到了吃饭的时候,他们说我是刚来的,没有我的饭。我就有点不高兴。我记得上次刚进来的时候是晚上了,已经开过饭去了。但这次不行,我就问道:“为什么没有我的饭?”
有个五大粗的光头走到我的面前说道:“你刚来,还挺横呀。我说没有你的饭,就是没有你的。”
我一看这就是牢头,就说:“不行,必须有我的,不然你也不要吃,都分给大家。”
一般的牢头狱霸都是在这里关的时间最长,不是杀人的就是伤害的,对于新来的都要欺负一通,不过现在我看到安装了摄像头,可能欺负人的事情少了。我有经验,这是一个真正弱肉强食的地方,是真正的拳头里面出“政权”。这小子还在对我呲牙咧嘴的,我对他说;“你想怎样,是不是要练练?”
他看我其貌不扬,根本就没有从眼角里看起我,就说:“到这边来。”我抬头一看,原来那是一个摄像头的死角,就跟他过去了。在他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就一脚把他踢倒在了水泥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并没有还手的机会,就已经告饶起来,我问他:“有我的饭没有?”
“有,有。”又喊分饭的弟兄:“给这新来的多分一点!”
在进来的时候,发给了一个塑料碗,一个塑料勺,我把属于我的那一份端起来,就倒给了挨着我的两个人,然后,把一个馒头掰开,又分给了另外两个人。他们抬起眼看着我,对我感激的点点头,我也跟他们笑了一下。
吃完饭,我就找个空地方躺下了,反正这是地铺。只要没人你躺着就行。后来,给我从铁门上面的窗口里塞进来了一床棉被,我一看这是表姐冬天的时候盖的,现在翻新了,还没有盖过,于是,我就展开盖在了身上。
既来之,则安之。这个晚上我睡得很踏实,因为打了那个牢头,也没有人敢对我怎样的。除了提防着那个家伙偷袭我以外,别的没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