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又一个夏天到来的时候,两年的刑期已经过半,在柳姑娘的奔走下,我被假释出狱了。也就是说剩下的那不到一年的时间,在外面执行。
这天上午,有名干警把我送出了铁门。我什么东西也没拿,两手空空地站在外面时,太阳晃得我的眼睛睁不开。当我慢慢适应了的时候,我看见了表姐、柳姑娘、冯军。
柳姑娘跟我握手,很久没有放开,冯军过来抱住我,还在肩膀上按了我几下。都没有说话,可是,我感觉都挺激动的。
表姐站在一旁,早已是泪水涟涟。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向表姐表达这相逢的时刻。可是,我已经看到她张开了双臂。于是,我趴在了她的怀里。此刻,我感受到的是母性的温暖,是久别的思念,是重逢地喜悦。我把头放在她的胸前,感受着这份亲情,品味着这份温馨。
表姐抬起我的头,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说:“好了,一切都好了。咱们回家。”
我们上了柳姑娘的车,她开着缓缓地驶向了大道,然后,又向市区开去。
刚进市区,表姐说:“柳经理,找个洗浴中心停一下,让他去洗个澡,换上衣服。”
柳姑娘点头。很快就在一家洗浴城停了下来。表姐把一个袋子递给冯军,说:“你陪他去吧。让他好好地洗干净,然后把他原来的衣服都扔掉,里里外外全部换上新的。”
还是跟上次我从看守所出来一样,表姐也是给我换了一遍。可是,那次洗了,衣服也换了新的,但是,并没有把全身的晦气去掉,这不又进来了一次,而且还待了一年多。这两次虽然都不是因为我自己,可是,要去的地方却是一样的。看来我命中注定要经历很多灾难。但愿这次能够把晦气和不幸都彻底的洗去,重新的再站起来。
洗完以后,冯军把包里的衣服拿给我,还问我:“刚才我问了,后边有小姐,你是不是来一炮?”
我白了他一眼:“现在谁有心情?你走到哪里怎么都记挂着这事。”
他笑着说:“我这不也是为你考虑么。一年多不近女色了,还不早就憋坏了。我是让你都放出来,舒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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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放心吧,憋不死。”
我换上了白色的衬衣,灰色的西装,铮亮的皮鞋,然后,步履轻松的回到了车上。
表姐问柳姑娘:“咱们去哪儿?”
柳姑娘说:“回歌厅,我都安排好了,要好好的为小万接风洗尘!”
在车上,表姐对我说:“小陈、沛沛,还有沛沛的男朋友胡彬都要来接你,我怕耽误他们上班,就没让他们来。等晚上,我把他们都叫过来。”
我答应道:“行,还挺想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