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叫花,你准备报哪所大学?其实以你的成绩,完全直接保送到你想去的任何学校。”许晓婷问道。
张叫花已经十八岁了,个子又长高了一些,一米七六的身材在班上虽然不算高,却是一个黄金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英俊的面容,白皙的皮肤,走到哪里总是能够吸引女生的视线。
许晓婷也是亭亭玉立,出落得水灵水灵的,无论是在班上,还是在学校里,都是无与伦比的娇艳。
许晓婷经常与张叫花走在一块,已经成为四中公认的一对。虽然张叫花已经很少参加校队的比赛,但是他依然是四中所有学生无法忽视的存在。
张叫花还没有想好高考完了之后,是不是该结束自己学生时代。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像一个普通学生一样去经他的学生时代。
“还没去想这么多呢。等高考完了之后再说。”张叫花想了想说道。
许晓婷却很着急,她不担心考不上与张叫花相同的学校。她总感觉高中之后,张叫花将要从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消失不见。张叫花身上有着一种神秘,那是完全与普通学生截然不同的东西。她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
郑文东再没有出现那种阴邪的气息,看来他是彻底从那个邪教里脱身出来了。他也忘记了之前与张叫花的种种不快。也许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曾经有一段时间走岔了路。那个邪教教主也没有神通广大地找到这里,连张叫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张叫花,我可能吧参加高考了。一家职业俱乐部相中了。我准备去俱乐部打球了。”郑文东告诉张叫花他的决定。
“你现在去俱乐部是不是太早了?你根本没办法打上比赛啊。”张叫花感觉郑文东这个时候就把人生堵在职业篮球这条路有些可惜。
“这样的机会难得。如果我放弃了这次机会,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毕竟在学校里训练,与职业俱乐部的训练,差距是非常大的。你也知道,我的成绩耽误得比较多。以我现在的水平,根本靠不上一个理想的学校。而且考上了大学又能怎样?我还是会去打球,同样学不到什么东西。还不如彻底放手一搏。”郑文东显然已经想得很清楚。
班上的同学一个个有了自己的目标,而张叫花却感觉到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人生。他的人生跟别人不同,他根本不知道给自己确立一个什么样的目标。
班主任魏云龙对张叫花的状态很是担心。
“你的成绩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你最近的状态,是让人担心的。你放弃了保送的资格,就必须在高考考出你的最高水平。现在离高考越来越近了,你需要沉下心来。也许最后时刻的一丁点放松,就会导致你最后没能够发挥出你的最高水平。”魏云龙有些苦口婆心地劝说张叫花。
张叫花可从来没担心过自己的考试,倒是周围的人紧张得不得了。
吴缘最近待在家里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不少,据说是为了让张叫花能够全面营养。
梅子坳,张有平与刘荞叶两个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赶往京城。
张满银与马冬花用纸盒子装了不少土鸡蛋。
“这些东西在城里买不到,城里的鸡蛋都是养鸡场喂饲料的。叫花小时候最喜欢吃荷包蛋了。你们给他带过去。告诉叫花一定要考好一点。我们张家还没有出过大学生。叫花成绩一直第一名,这一次要争取考个清华大学。元宝成绩不太好,能够考个一般的学校就差不多了。”在张满银这样的农民的思想里,世界上最好的学校就是这清华大学。
张有平不得不将这一箱子鸡蛋带上。行李袋了一大堆,村里人也送来了各种各样的吃的东西。都是带给张叫花的。梅子坳村能够有如今的生活,都是多亏了张叫花,所有人心里都记得这一点。
好在这一大堆行李都不用张有平两口子去管,碧玉仙饮集团自然有人去管这些事情。
张有平与刘荞叶这几年之中也去过京城不少回了,不过这一回,他们没有直接去吴缘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个新修的生活小区中。
张有平与刘荞叶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早就已经装修好了,就是为张叫花高考这一段时间准备的。毕竟这一次过来,不是待一两天就走。而是要陪张叫花到高考。总是住在宾馆自然是不方便。现在房子装修好了,自然便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你说我们这一回过来,崽崽会不会很惊喜?”刘荞叶问男人。
张有平点点头:“那还用说?肯定高兴得不得了。我听吴缘说,这一阵叫花有些不大对劲。要不然也不会急着过来。”
“考试我都不担心。咱崽崽要是想考,没有哪个学校考不上的。我就是担心他不想上大学了。你晓得的。咱们崽跟别个不一样。他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刘荞叶有些担心。
说起这个,张有平皱起了眉头:“你说他要是不想读书了,那可怎么办呢?”
“我也不晓得。要是,要是他实在不想读了,我们也别勉强他了。我们逼着他做这个做那个,他心里也不快活。咱们家的崽就好像梅山上的苍鹰一样,能够在天上飞的。我们却总想着把他关在笼子里,他能够快活么?他又学了仙法。将来注定了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他学了这些东西,将来未必能够用得上。难道只是为了满足我们的愿望,让他总是不能够自由自在么?”刘荞叶反倒想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怕过不了爹那一关。我们张家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更别说清华大学的。叫花要是考,清华北大还不是手到擒来?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实在是太可惜了。”张有平有些作难。
“我反正不管这些。只要叫花开开心心的就好。我们家的家产都是叫花挣来的。他吃几辈子都吃不完。何必让他那么辛苦去学那些他根本没用的东西呢?”刘荞叶总是站在自家崽那边的。
“那你还跑过来干嘛?”张有平不解地问道。
“我是担心万一咱们崽自己又想上大学了呢?”刘荞叶白了男人一眼,女人的话你那么认真干嘛?
张有平抓了抓脑壳,好像说什么都是自己的错啊,索性闭上嘴,什么都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