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飞廉身边的大臣听了,站起来反驳道:“就是因为与妲己有关,我们才要打草惊蛇,不这样,妲己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手段。飞廉大夫,你出言阻拦,不会是怕了吧?”
飞廉虽然是上大夫,享一千八百户,可他的名声在朝野之内并不好。
严格来说,飞廉也是近臣之一,与费仲尤浑类似。
只不过,飞廉祖上是贵族出身,而费仲二人是平民,这才没有被文官集团排挤出去。
“此事还是不妥,那妲己不是易于之辈,贸然动手,其祸不小!”
飞廉说到此处,眼见众人露出鄙视之色,随后闭口不言。
比干听了这些话,同样略有不满,冷声道:“飞廉大夫,此事有本相一力承担,多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飞廉拱拱手,与一众文武告辞而去。
走到门口,看着身后的相府牌匾,飞廉叹息道:“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方能一击得胜。就是那些妖孽,真与妲己有关又能怎么样,消灭它们有什么好处吗?没有好处,除了让妲己震怒以外,一点用处也没有,不但对妲己实力无损,反而要平添风波,如此一来是祸非福啊!”
想到这里,飞廉脸色更苦,低语道:“丞相不听我劝,恐有性命之忧,如果丞相都失败了,满朝文武对妲己便再无牵制之力,到时候,我又该何去何从?”
朝野内外,人人都说他是弄臣,飞廉却认为自己不是。
他只是善于投资,朝堂清明之时,他也乐于做贤臣。
可眼下朝局越发混乱,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还要看大王需要什么样的人。
需要贤臣,他就是贤臣,需要弄臣,他也可以是弄臣。
贤臣也好,弄臣也罢,都是安身立命的手段,飞廉始终只认结果不认过程。
第二天一早,比干带着数百家丁,又从南门城卫军处领了两千甲士,浩浩荡荡直奔轩辕坟而去。
轩辕坟是地名,并不是轩辕黄帝的坟墓,而是一处丘陵。
到了这里一看,只见山丘中有个洞穴,南城校尉吴谦见了,马上前来禀报道:“丞相,昨夜的遁光,就是从这里落下的。”
比干目光环视,发现不远处有一处竹林。
竹子高洁,竹火对妖邪自有克制。
比干见状目光一亮,下令道:“砍伐竹林,堵住洞口,以竹火焚烧妖孽。”
“是,丞相。”
兵将领命而去,不一会的功夫,狐狸洞内便大火冲天。
昨夜归来的一种妖狐,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醉眼迷离之中见到火光,三三两两的相互搀扶着往外跑。
跑到洞外,迎头便是一阵弩箭,偶有落网之鱼,也被三五甲士一拥而上,用手中长矛刺死当场。
其余狐狸见了,不敢再向外冲,只能相拥于洞中,泣道:“我们相约在此修行,平日里也不曾作恶,怎就落到这等田地。虽然我等欺瞒天子,喝了几杯宫中酒水,可也罪不至死吧,这比干老贼好狠的心,娘娘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烈焰熊熊,整整烧了一天,烟熏火燎之下,到了晚上比干才下令灭火。
扑灭火势之后,有兵将进去清点尸首,得狐尸四百一十五具,正好对应着昨夜的仙人数量。
比干见状哈哈大笑,傲然道:“这些狐狸,有不少是被熏死的,皮毛未毁。你们挑选毛色上乘的狐狸,将皮毛拔下来,我要给大王做一件皮袄,留作过冬穿戴。”
说到这里,比干又想到了妲己,又道:“不,做两件,给妲己娘娘也送去一件。”
同一时间,朝歌...
“奇怪,今日我心中隐隐作痛,寝食难安,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妲己坐在深宫,并不知道轩辕坟中一众子孙,已经被比干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正想着,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言宫门外来了个叫申公豹的道人,口口声声说是来报丧的。
一问从何而来,答曰:“轩辕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