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知道,假如他不在家,母亲会非常孤独,没有人与她交流谈心。随着他一天天的独立,mǔ_zǐ 间可交谈的东西仿佛就更少了。这是他很不愿意看到的,他决心尽可能去了解母亲,关心这个孤单寂寞、富有魅力的美丽女人。他在这里把母亲称为“一个女人”,因为他与她更像是一对成年朋友,而不再是十分简单幼稚的母与子。
天龙便常常争取有时间主动和母亲聊天,放开他的思想和学识,天马行空的高谈阔论。
母亲林徽音因他的成熟而欣喜,为他日益出众的风度而着迷,因为天龙从她看他时温情脉脉的眼光里窥探出一切。他在闲暇时一边和她做家务,一边高兴地谈心,那种谐意的情景是不可言喻的,其中的情调足以令现今那些言必称“情调”,却空泛无物的附庸风雅的男女望尘莫及。
什么是情趣?那是一种高贵风雅的意境,一种默契和谐的搭配,没有心灵的沟通和丰富的内涵是根本学不来的,充其量只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形式化模仿。
天龙愉快地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切,如同回到天真快乐的童年。母亲也很聪明,她不但只是聆听,更会对他做出指点。这令他越发为之倾倒──在他所交往过的女孩和女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像母亲林徽音这样对他如此的理解,给他如此的提点。她的魅力是无与伦比的!这样的女人,他有什么理由不去爱?
母亲林徽音逐渐对天龙产生了一种精神上的依托,他常常注意到她会微微低头用出神的眼睛望着他,似乎他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母亲的脸上有一丝甜美的微笑,不易觉察,仿佛是那初恋的少女面对情人的羞怯和怜爱。
这时候,天龙会故意停下来,笑着说:“妈,你在笑什么呢?”
母亲林徽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完全沉醉了,于是红着脸连忙说:“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天龙用狡猾的目光看看她,露出会心而温情的笑容,继续讲述他在炎都山的经历,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林徽音会不由自主又停下来,跟随着他的经历时而欢快,时而揪心,时而惊讶,时而担心,最后再次向他送来含情秋波,她的明眸似乎就长在宝贝儿子的身上了。
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依靠和倾倒,天龙可以这样清楚地来表达此时的情况。因为他的关心和体贴再加上思想上日益成熟的魅力,终于令母亲林徽音得到了全新的享受。这与过去那些愚蠢的求爱相比,是多么使人陶醉。
天龙长大成人之后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在精神上不断的成长,使母亲感受到她获得了一个男人的庇护和照顾,这于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支柱。女人在她们头脑的最深处,莫不有对男人的依赖和渴望得到保护、重视的心理,当感到身边的男人正是如此待她时,她会向你投来真心的谢意甚至是全部的爱。
天龙对母亲林徽音的关心并不让他有期盼得到她的念头,只想好好体会这稍纵即逝的美好生活。但说实话,如果母亲真心对他付出一切,现在的他是会非常激动地接受她的爱的。
有一次他站在阳台上发呆,不知什么时候母亲林徽音来到了他跟前。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笑问:“小傻瓜,你在发什么呆?”天龙感到无比的温柔,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
天龙拿起母亲林徽音的双手送到唇边,深情地亲吻着,又转身搂着母亲的嫩肩,把她拉到身边。他的身体很热,这样亲密的接触毕竟很少了。
他亲了亲母亲林徽音的脸颊和耳垂,她略略躲了躲,娇笑地嗔怪道:“还是这么淘气!”
看着母亲林徽音那娇羞的表情,一阵强烈的冲上脑门,使他简直把持不住!他把她搂得更近些,不经意地滑过母亲的腋下,感觉到了她丰满柔软的胸脯。母亲没有动,仍然温柔地和他谈心。他放开她,拉着母亲的双手再次注视她。
母亲林徽音的笑是世上最美的花朵,心驰神往的他不想破坏这纯洁的意境,努力按捺住腾腾上升的火焰。
母亲轻声柔语地问他:“你在看什么?小傻瓜?不认识妈了。”
天龙认真地说:“妈,你真美!如果你经常去做美容、保健,谁都看不出你是四十多岁的人。”
母亲林徽音很高兴地娇嗔道:“淘气的小子,嘴这么甜!什么时候学会给妈妈献殷勤了。”
天龙回答说:“我说的全是实话。”她听了快活得笑个不停。
尽管他没有主动,但母亲对他的好感是可以肯定的。
天龙常常出神地盯着她美妙动人的全身反复欣赏,她像女神一样吸引着他;而她也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用不断传递过来的秋波打动他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