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光弼摇头道:“这也不是单纯的为了帮你的忙,国内的经济发展这么快,上俊县有这么好的投资环境,我介绍朋友过来投资,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啊。”
苏星晖笑道:“不瞒您说,今天听了您的话啊,我心里就有底了,那个田县长再怎么折腾,我都不怕了。”
侯光弼笑道:“你心里有底就行了。”
苏星晖感激的说:“侯爷爷,您肯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侯光弼道:“这没什么,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先祖崇国公的影子,我希望你也能够再创下崇国公的功业,不过现在你还不够强大,所以我愿意在这个时候帮你一把。”
苏星晖定定的看着侯光弼,他看到侯光弼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全是对他的期许,突然,苏星晖站起身来,向侯光弼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侯光弼并不意外,他微笑着坦然接受了苏星晖行的这个礼。
苏星晖直起腰来之后,侯光弼点头道:“坐下吧。”
苏星晖再次坐了下来,侯光弼道:“怎么样?今天再陪我下一盘棋吧?”
苏星晖笑道:“敢不从命?”
两人重新摆开了棋局,苏星晖还是用大模样颈对抗侯光弼的实地,下到最后,棋局的胜负关键还是演变成了苏星晖如何围歼侯光弼的打入之子。
眼看侯光弼的大龙就要逃生的时候,侯光弼却下了一步缓手,他的大龙被苏星晖杀掉,侯光弼沉吟半晌,便投子认负了。
侯光弼对苏星晖道:“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苏星晖和陆小雅便起身恭恭敬敬的对侯光弼道:“侯爷爷,那我们走了。”
两人走后,侯达礼道:“三叔,你那一手怎么会脱先的呢?本来大龙死不了的。”
侯光弼目光深邃:“年轻人不能挫了锐气。”
侯达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苏星晖将陆小雅送回了县委大院的宿舍,在路上,陆小雅问道:“星晖,现在有侯老先生帮你,完成你说的招商引资的目标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苏星晖点头道:“是啊,这让我有些惭愧,我都没有经过什么努力,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侯老先生帮的我,他帮我实在是太多了。”
陆小雅道:“你怎么能说没有经过什么努力呢?你能够得到侯老先生的认可,不就是因为你的努力吗?”
苏星晖看着陆小雅笑道:“亲爱的陆小雅同志,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就舒服多了呢。”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
两天之后,上俊县委办公室接到了省政府办公厅的电话,省政府办公厅通知,省长田承祖将会在下周一到上俊县来视察,请上俊县委做好接待准备。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块巨石,在上俊县这潭如今有些浑浊不明的水中激起了千层巨浪,一个个的浪头打下来,将水推开,让震动波传递到了上俊县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个微妙的时刻,田承祖来上俊县视察,谁都明白,现在他的儿子田晓鹏在上俊县的工作开展得不顺利,田承祖这是替田晓鹏来撑腰了。
对于田承祖的行为,大家都不觉得不妥,打了儿子出来老子嘛,老子不替儿子撑腰那还叫老子?谁让你张书记和苏星晖对田晓鹏的工作不配合,不依不饶呢。
不管怎么样,田承祖要来的消息,还是很有效果的,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上俊县里许多摇摆不定的人马上又倒向了田晓鹏了,这两天,来向田晓鹏汇报工作的人一下子又多了起来。
这一天,田晓鹏微笑着送走了一位向他汇报工作的干部,这是他今天接见的最后一位干部,他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他有些疲惫的靠在了椅背上,闭起了眼睛,养起了神。
他的脸色轻松了几分钟,便又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他的父亲要来了,他的父亲来上俊县,是为了给张开山、苏星晖等人施加压力,给他减轻压力的,可是在他心中,他却觉得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
如果有可能的话,田晓鹏一点儿都不情愿让自己的父亲来上俊县,那是他的耻辱,那证明了他的无能。
他在来上俊县之前,也曾踌躇满志,他觉得凭借自己的才能,一定能够迅速在上俊县大展拳脚,打开局面的,他觉得张开山和苏星晖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事实上,他也曾接近成功。
可是,他现在还是失败了,功败垂成!
也许现在的局势还没到最后一步,可是田晓鹏知道,他已经失败了,他败在了他曾经看不起的张开山和苏星晖手里,只要他没能让钢铁厂项目在上俊县落地,他就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