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晖道:“采石场对昌山县的危害太大了,昌山县现在有大小采石场七八十家,许多采石场都是看到别人搞采石场发财了,跟风上马,无证经营,可是以前都没有得到有效的监管,昌山县到处放炮,弄得满目疮痍,县长,我希望您能够把整顿采石场的举措坚持下去。”
凌安国犹豫了良久,才对苏星晖道:“星晖同志,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采石场可能还是要开一部分,毕竟到时候要修路的话,也需要采石场。”
苏星晖道:“当然可以开一部分采石场,我认为,可以留下几家规模比较大、比较正规的国营采石场,而那些小型的私营采石场,最好还是趁这一次的机会,都给他们关了。”
凌安国点起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星晖的话。
苏星晖道:“凌县长,前些天出事的大石乡那家采石场,对环境的破坏就太大了,我去看过,那天他们放炮炸的那座山头,本来是大石乡有名的景点,名叫鹰嘴崖,是一只活脱脱的老鹰,可是现在,那只老鹰的嘴已经被炸没了。项总就曾经跟我说过,说这些采石场毁掉了不少景点,要是再这么下去,这些地方都没有开发的价值了。”
凌安国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那天那个采石场放炮炸的那个山头,就正好是老鹰的嘴啊,可是那个凸出的鹰嘴,已经被炸掉了,换成了钱,但是这对当地风景的损坏,却是永久性的,不可逆的。
昌山全县有七八十家采石场了,而且新的采石场还在不断增加当中,如果不监管的话,估计全县每一座山头都会开上一家采石场,到时候,如果采石场开到了八卦山、隐龙山这样的著名的名胜古迹,那该怎么办?就任他们把全县的山头都给炸平?
凌安国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采石场不但要炸石头,在炸石头之前,还要把山头上的植被全部铲除,把盖山土全部揭掉,那些山头被炸掉之后,会形成一个个人工造成的大坑,到时候,全县的山头都变成了这样寸草不生的光秃秃的大坑,那是一副多么可怕的场面?
凌安国道:“星晖同志,你放心吧,我跟薛书记一定会下决心把这些采石场都给关停了的。”
苏星晖道:“县长,您跟我说实话,薛书记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凌安国又犹豫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薛兴原的苦衷,不过,这能跟苏星晖说吗?
苏星晖道:“县长,您告诉我的话,也许我能帮上一点忙呢。”
凌安国想起了苏星晖的身份和他的背景,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了一股希望,是啊,苏星晖有那么强的背景,什么事情不能帮薛兴原解决呢?
凌安国便隐晦的说:“是这样的,薛书记他是有心要把这些采石场的问题给彻底解决掉的,可是压力很大啊,这些采石场涉及到的利益太大了,就连上面,都有人在给薛书记施加压力呢。”
凌安国抽了一口烟道:“本来薛书记年龄快要到站了,也不怕这些压力了,可是他的小儿子现在在市政府工作,他的小女儿现在还在读大学,今年毕业,他正在为女儿的工作而操心,上次好像听他说,市里有位领导答应了给他女儿安排工作的。”
苏星晖便问道:“薛书记的儿子在市政府担任什么职务?他的女儿读的是什么专业?”
凌安国道:“薛书记的儿子是湖东师范大学毕业的,在市政府办公室担任秘书工作,他的女儿是湖东大学的学生,读的是行政管理专业,今年就要毕业了。”
苏星晖沉吟起来,良久之后,他问凌安国道:“他们的名字叫什么,您告诉我一下吧?”
凌安国便把薛兴原的儿子、女儿的名字告诉了苏星晖,苏星晖记了下来,点头道:“我知道了,县长,您就放心吧。”
凌安国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相信昌山县的未来,一定会很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