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茂德来到了京城半个多月了,这一天,于锐志来到了苏家,说是他的姑父顾山民想要把余茂德请到家里吃一顿饭。
顾山民现在是何等身份?他居然会请余茂德到家里去吃饭?这让苏星晖都有一些奇怪。
还是于锐志解开了他的疑惑,他说余茂德曾经替他的姑妈于静娴治过颈椎病,把困扰于静娴多年的颈椎病都给治好了,后来他还有一次帮顾山民治过胃病,也是很好的缓解了顾山民因为工作繁忙而落下的老胃病,现在也很少犯了。
因为这样的一段交情,所以顾山民在听说余茂德来到京城的时候,便让于锐志把余茂德请到家里来吃一顿饭,算是好好感谢余茂德替他们两口子治病的情分了。
余茂德也算是一个宠辱不惊的人了,虽然请他吃饭的是顾山民,已经是这个共和国地位最高的一群人之一了,但是余茂德还是没有什么太惊喜的表情,他只是把顾山民两口子当做是他普通的病人而已。
余茂德对于锐志道:“吃饭就没必要了吧,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看个病而已。”
于锐志笑道:“您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对于我姑父和姑妈来说,这可是解除了他们长年以来的痛苦,所以他们说了,一定要把您请去吃一顿饭,算是对您的感谢,要是您不去的话,那我姑父和姑妈就会批评我了。”
苏星晖笑道:“姑爹,为了于哥不挨批评,您就去吃这顿饭吧。”
听苏星晖这样说了,余茂德只能点头道:“那行,我去。”
于锐志亲自担任了司机,把余茂德接到了顾山民家,而苏星晖便充当了陪客,陪着余茂德一起去了顾家。
对于顾山民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来说,能够抽出时间来专门请余茂德这样一位普通的医生吃顿饭,真的是太不简单了。
来到顾山民家,于静娴正在厨房里,跟保姆一起做着饭,饭菜当然主要是保姆做的,不过她也做了两样拿手菜,这也算是表示了她请客吃饭的诚意了。
顾山民坐在客厅里,看到客人来了,他站了起来,伸手延客道:“余大夫,欢迎光临,好久不见了!”
余茂德笑道:“顾书记,好久不见,你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啊。”
顾山民道:“这还不是托你余大夫的福,那一年你给我开的方子,让我这几年都没怎么犯过胃病了,现在吃得香,睡得着,自然气色不错了,不过跟你比还是不行啊,你比我还大几岁,看上去比我还年轻。”
余茂德已经是七旬老人,不过由于他长年练功夫,特别是养生的五禽戏,让他头发乌黑,脸色红润,要不是他脸上的皱纹,根本看不出他已经是七十岁的人了。
余茂德道:“我听说星晖把五禽戏传给了你,如果你坚持练的话,你也会越来越年轻的。”
五禽戏是余茂德传给苏星晖的,不过他也从来不禁止苏星晖把这门绝学传给别人,不过就算不禁止,现在还愿意学这门绝学的人也不多了,练五禽戏,每天都需要早起,还需要心静,要持之以恒,现在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有多少人愿意起床练这个?
就算是个广播体操,愿意每天练的人都不多了,就算明知道对身体有好处,很多人也愿意多睡半个小时,而不是利用这半个小时起床锻炼。
余茂德的心胸很开阔,他觉得五禽戏是医家之绝学,不是他余家之绝学,能够推广开来的话,对于五禽戏的发展是有好处的,所以他不禁止苏星晖把五禽戏传给别人,他听苏星晖把五禽戏传给了顾山民,他只会高兴。
顾山民点头道:“这五禽戏确实好,练了这几年,有的时候还是断断续续的,身体都感觉比原来要好了,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余大夫啊,这五禽戏也是你传给星晖的。”
于锐志道:“姑父,还是让余大夫坐下说话吧。”
顾山民这才惊觉,余茂德进来之后,大家一直都是站着说话呢,他自失的摇头一笑道:“是我失礼了,余大夫快请坐,锐志你来沏茶啊。”
余茂德和苏星晖坐了下来,顾山民也在他们对面坐下,于锐志便去沏了两杯茶,在余茂德和苏星晖面前一人放了一杯,苏星晖向他点头微笑,于锐志又给顾山民的杯子里续了水,便也陪着坐了下来。
顾山民道:“余大夫,这一次来了京城,就好好多住几天。”
余茂德道:“星晖他让我在京城过年呢,不过我还是想过段时间就回去。”
顾山民道:“那就在京城过年不是挺好的吗?这是星晖的一片心意呢,我听说星晖是你的关门弟子是吧?你培养出了这么出色的一个弟子,现在他尽尽孝心也是好的啊!”
余茂德道:“我就是记挂着村里的那些病人。”
顾山民道:“果然不愧是医者父母心,不过呢,你也七十多岁的人了,有些事就交给小辈吧。”
苏星晖道:“是啊,姑爹,现在高峰表哥已经能够独立行医了,您就让他好好锻炼一下吧,要是永远都不让他独立,他的医术又怎么能提高呢?所以今年您一定要在京城过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