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的画?”苏星晖一下子来了兴趣:“那我倒得看看。”
蔡建国一进门,苏星晖就看到了他手上拿着那个锦盒,看样子应该是装着卷轴的,不是书法作品就是画作,果然,这是一幅画,而且是燕北省画院院长楚中天的画作,这让他很感兴趣。
楚中天是燕北省画院的院长,自然也是全国著名的画家,一笔写意山水尤其画得好,苏星晖倒是久仰大名,不过还没见识过他的真迹,如果蔡建国手上的卷轴真的是他的真迹,那苏星晖还真想好好看看。
苏星晖将蔡建国带进了自己的书房,蔡建国看到苏星晖的书房里到处都是书画,不由得赞道:“早就听说苏市长书画双绝,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苏星晖笑道:“见笑见笑!”
蔡建国将那幅画从锦盒里拿了出来,苏星晖和他一起将画铺在了书桌上,这画一打开,苏星晖仔细端详起来,良久之后,苏星晖点头道:“早就久仰楚先生大名了,今天见了这幅画,才知道楚先生果然是名副其实啊!”
这幅画确实画得相当有水平,大气磅礴,形神兼具,而画上北国风光图几个大字也是写得龙飞凤舞,气势雄浑。
这幅画正是楚中天的风格,苏星晖在美术杂志上是见过他的其它作品的。
蔡建国道:“那么说,这幅画是真迹了?”
苏星晖道:“真迹无疑啊!假的不可能画得出这样的气势和神韵来,不但是真迹,而且应该是楚先生的精品之作。”
蔡建国点头道:“那就好。”
苏星晖道:“恭喜蔡市长了,这幅画完全可以作为传家宝了。”
蔡建国摇头道:“嗨,我这个大老粗,哪懂得这些啊,我今天来啊,就是准备如果是真迹的话,我就把这幅画送给你的。”
苏星晖连忙摆手道:“这可不行,这幅画是楚先生的精品之作,太贵重了,我可受不起,蔡市长还是拿回去吧。”
蔡建国道:“这幅画我也不懂,给我也是糟蹋了,俗话说,货卖识家,宝剑赠英雄,这幅画送给你,正合适。”
苏星晖问道:“蔡市长,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事找我帮忙的?”
蔡建国倒有一些扭扭捏捏起来,他说:“也没什么大事。”
苏星晖道:“如果你有事情找我帮忙,那你就把画拿走,画不拿走,什么忙我都帮不了你。”
蔡建国道:“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苏星晖正色道:“我来了宝州这么久,蔡市长你应该也知道我的为人,我从来不收谁的礼物,不过你也放心,只要是我能帮得上你的,我不会推脱的。”
说着,苏星晖将那幅画重新卷了起来,放回了锦盒,递给了蔡建国。
蔡建国接过锦盒,叹道:“苏市长,我真的是服了你了,像你这样的干部,我从来没有见过啊!”
苏星晖道:“我们这些身居高位的干部,不愁吃,不愁穿,享受着高干待遇,又何必追求那些身外之物呢?”
蔡建国道:“苏市长,你这么一说,老哥哥都觉得惭愧啊,我的境界都远远没你高啊!”
苏星晖道:“蔡市长,你就不需要说这些话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只要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蔡建国便期期艾艾的说:“是这样的,缪乐山不是被双规了吗?这是他自身持身不正,他被双规,可以说是大快人心,不过呢,这常务副市长老是空着也不是事,我听说苏市长在省里消息比较灵通,想问一下新的常务副市长什么时候能定下来,也好让大家安心啊。”
苏星晖便觉得有些好笑,蔡建国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还会脸嫩,都没直接说出他的来意,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苏星晖比蔡建国小了二十来岁,职务也比蔡建国低,找苏星晖的门路,蔡建国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这也证明了蔡建国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那些人才不管这些呢,变脸比翻书还快,像马长庚这样的人,就是典型的例子。
苏星晖故意说:“蔡市长,我觉得你就有资格当这个常务副市长啊,你就没一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