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翰祥点头道:“老朱,你如果真的这样想的话,那我佩服你,咱们做教育的,千万不能弄虚作假,之前有几个地方的学校也想要搞合并升格成大学,为了通过考察,请客送礼,搞得不亦乐乎,后来通过了省里的考察又有什么用?国务院的专家验收没通过,全是枉然。”
苏星晖和朱济民都点头称是,苏星晖竖起大拇指道:“董厅长,佩服佩服!”
董翰祥道:“这有什么好佩服的,我就是太直,喜欢说点实话而已,有的时候不讨人喜欢。”
苏星晖道:“咱们还是太缺像您这样喜欢说实话的干部了,要是多几个您这样的干部,那就好了。”
董翰祥看了看苏星晖,似乎是在看他说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笑道:“苏市长,听说你是秦劼教授的高足?”
听董翰祥说起恩师的名字,苏星晖肃然点头道:“对,秦教授正是我的恩师!”
董翰祥道:“我前几年到江城去进行学术交流的时候,有幸拜访过秦劼教授,见识过大师风范啊!”
苏星晖道:“是啊,我的老师确实是现在少有的大师了。”
朱济民道:“嗯,秦教授是国学泰斗,我一向也是非常敬重他老人家的,只不过缘悭一面,至今没能有幸拜访他老人家,有机会的话,希望苏市长能够带我去拜访秦教授一次。”
苏星晖点头道:“行,这个没什么问题,其实老师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架子,他在大街上看到下棋的老头,都能跟别人下几盘的,有一次遇到一个乞丐,说是家里遭了难,他不但掏钱相助,还跟那个乞丐聊了半天呢。”
苏星晖的话让董翰祥和朱济民都是肃然起敬,董翰祥点头道:“是啊,秦劼教授真的是大师风范,毫无架子,如今已是年近七旬,可是依然保有一颗童稚之心,真的是难得啊,那年他跟我也聊了很久,还给我题了一幅字。”
苏星晖惊讶的说:“老师给您题了字?他一般不给人题字的。”
秦劼教授一般不给不太熟的人题字,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字还不太好,给别人题字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董翰祥道:“我向他老人家求字,他老人家不肯,说自己的字写得不好,不过架不住我苦苦相求,他这才给我写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几个字。”
苏星晖点头道:“这几个字倒是很适合您。”
董翰祥笑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吗?”
苏星晖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董翰祥道:“秦教授写完这几个字,他总是觉得不满意,不过我觉得已经写得很好了,他只能把字落了款,送给了我,不过他说他有一个学生,字写得比他好多了,可以称得上书法大家了,我就问他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他说叫苏星晖,所以这个名字我牢牢的记住了。”
苏星晖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老师对我的抬举。”
董翰祥道:“我觉得倒不是抬举,我在秦教授的书房里也见过你写的几幅字,其中那幅《少年行》可真是写得好啊,写得飞扬恣肆,朝气蓬勃,让人看了都是精神振奋。听说那幅字是你毕业不久写的,那你现在的字一定写得更好了吧?”
听董翰祥说起了那幅《少年行》,苏星晖想起了自己写下那幅字的经过,没想到秦教授会向董翰祥说苏星晖的字比他的字还写得好多了,可以称得上书法大家,这让苏星晖有一些诚惶诚恐的感觉。
朱济民笑道:“老董,苏市长的字确实写得好,我们宝州大学正式成立的话,就要让他题写校名呢。”
董翰祥道:“老朱,你们选苏市长题写校名,选对了。”
苏星晖道:“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