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景曜被苏星晖一个电话召到了苏星晖的办公室,翁景曜慕名的有一些紧张,这倒并不是他预感到了什么,而是每次苏星晖叫他,他都会紧张,因为他总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虽然现在他的地位看上去还很稳固,可是翁景曜知道,他还远远没有达到苏星晖心腹的地步,可是如果不能成为苏星晖的心腹,他的地位就是不稳的,现在苏星晖也在嶙山培养他的心腹,哪天如果他让一个心腹替代翁景曜的位置,那也不用奇怪。
翁景曜可是不希望离开这个位置的,要离开也只能是提拔,还有哪个正处级的位置比这个位置还好吗?
所以,现在翁景曜总有一种危机感,紧张就是这种危机感的具体表现,他也在努力表现自己,以赢得苏星晖的信任。
到了苏星晖的办公室门口,翁景曜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跳动得有一些剧烈的心脏,这才敲响了苏星晖的房门。
门里传来了苏星晖的声音:“请进!”
翁景曜推门进去,一阵凉风让他头脑清醒了许多,精神为之一振,他毕恭毕敬的对苏星晖道:“市长,您找我有事?”
苏星晖抬起头来,对翁景曜道:“老翁,坐。”
翁景曜坐了下来,苏星晖道:“老翁,最近的工作还顺利吧?”
翁景曜点头道:“还比较顺利。”
苏星晖道:“那就好,对了,老翁,市政府招待所的经营权承包期快到了吧?”
翁景曜心里一凛,苏市长怎么提起这件事情来了?他知道,这样的小事情,苏星晖一般是不会管的,现在既然他提起这件事情来了,那必定有什么原因,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苏星晖问了话,他肯定得回答,所以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翁景曜说:“市政府招待所现在的承包人栾思红,是五年前跟市政府签订的承包协议,到今年年底到期,确实是快到期了。”
苏星晖道:“那承包期到了之后,市政府招待所以后应该怎么经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翁景曜一时之间有一些不明白苏星晖的意图,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既然苏星晖提起这件事情了,那肯定是事出有因的,而且很有可能苏星晖对现在的市政府招待所有什么不满了,栾思红是怎么得罪了苏市长呢?她可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从来不得罪谁的。
翁景曜小心翼翼的说:“苏市长,原来市政府招待所由市政府自己派人经营,不过效果一直不好,在招待上的表现很一般,而且每年都在亏损,后来承包给栾经理之后,招待的效果还行,她每年还上交二十万的承包费。”
苏星晖道:“你的意思是,以后还是要继续承包了?”
翁景曜道:“也不尽然,虽然承包给个人之后有不少好处,但是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翁景曜跟栾思红关系尚可,这几年他给栾思红帮过一些忙,栾思红同样也很识趣,每年过年都会给翁景曜拜年,而翁景曜个人有什么招待的话,去市政府招待所,栾思红从来不收他的钱。
当然,翁景曜这个人也算谨慎,栾思红要送他钱的话,他是不敢收的,最多收两张面额不算大的购物卡。
有着这样的交情,翁景曜今天也算是替栾思红说了话了,但是他听苏星晖的口气不对,当然不会死保栾思红,所以他就说起了活话,说承包带来了一些问题,这种问题当然是很宽泛的概念,说大可大,但是说小也可小。
没想到苏星晖追问道:“带来了一些什么问题?”
翁景曜道:“市政府招待所是市政府定点招待的场所,需要严肃庄重,不过现在的市政府招待所有的时候,有一些不庄重。”
翁景曜还是说得比较委婉,不过苏星晖也不需要他说得那么详细,苏星晖微微点头道:“那以后市政府招待所该怎么办好,你有什么想法呢?”
翁景曜道:“我觉得还是可以承包给个人,不过可以换个人承包。”
说到这里的时候,翁景曜在心里说,栾思红啊栾思红,不是我不帮你,我已经够帮你了,可是谁知道你怎么得罪了苏市长呢?所以我也没办法了。
苏星晖道:“那市政府原来跟栾思红签订的合同是怎么签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