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警察厉声道:“我们怎么办案还用得着你教吗?”
说着,他就想要把苏星晖带上警车。
就在这时,后面几辆车也开了过来,上面的人都下了车,为首一个胖子正是胡玉堂,他看到警察已经抓住了一个人,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他胡玉堂的亲戚。
胡玉堂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叫了一声:“苏市长!”
苏星晖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市长?你胡书记好大的威风啊!”
所有人都惊得呆若木鸡,苏星晖居然是市长?那个立功心切的警察更是整个人都呆滞了,他的两腿不由自主的筛糠起来,他居然把一位市长给铐了起来,这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啊!
胡玉堂虽胖,可是他的心念转得还是挺快的,他的身手也很敏捷,他一个箭步上前,便是正反两个大耳刮子重重的扇在了那个警察的脸上,他厉声道:“你瞎了狗眼了?有你这么办案的吗?问都不问就抓人?”
苏星晖冷笑道:“胡书记果然威风啊,他虽然混账,可是你有什么权力打他?难道警察是你胡家的奴才吗?”
胡玉堂更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微微低头道:“苏市长,我是气愤于他居然敢把您给铐起来,所以这才气不过,出手打了他,我接受您的批评。”
说完这句话,他对那个警察道:“还不快把苏市长的手铐打开?”
那个警察如梦方醒,掏出钥匙想要打开苏星晖的手铐,可是苏星晖却躲开了,他说:“打开干什么?你问都不问就给我戴上手铐了,可是你不能问都不问就给我打开手铐,万一今天真的是我做错了事情呢?”
那个警察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只能看着胡玉堂。
胡玉堂浑身冷汗,他知道,现在苏星晖手上的手铐多戴一秒钟,那都会让他的脸皮剥下一层来,他没了脸皮倒是小事,他就怕没了乌纱帽。
他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这顶乌纱帽,如果这顶乌纱帽没了,他能够比得上谁?
因此,胡玉堂陪着笑说:“苏市长,您怎么会做错事情呢?一定是别人做错了事情,您就让他把手铐打开吧,您一个市长,戴着手铐不好,这对您的形象有损害。”
苏星晖对着围观的群众们说:“大家伙儿,我戴着手铐,对我的形象有损害吗?”
围观群众们一个个激动不已,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位刚刚才痛打李军文一伙的年轻人,居然是市长,他们之中有的人甚至都哭了起来。
一位老大爷说:“没有损害,苏市长,您是苏青天啊!”
昨天给苏星晖他们吃了一个闭门羹的那位老大娘红着眼睛说:“苏市长,苏青天,你终于来了啊!我们这个村子,被李二蛋一家给祸害惨了啊!”
越来越多的老百姓控诉着李二蛋一家的劣迹,他们说得泣不成声,特别是家里有女人被糟蹋过的,他们哭得更加伤心,其实,村子里稍有一些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基本上都出去打工去了,再也不留在夹石村了,这让村子里人烟凋落,留下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
听着老百姓们的控诉,胡玉堂如坐针毡,无地自容。
苏星晖道:“胡书记,你听到了老百姓们的话了吧?你有什么感想?”
胡玉堂道:“我很惭愧啊!我没想到这里的情况会这么严重,李二达他们辜负了党组织的信任,欺上瞒下,胡作非为,我看我们应该立即对他们立案,进行审查。不过,苏市长,您手上的手铐还是让他给您打开吧。”
苏星晖又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对胡玉堂道:“那好,那就让他把我手上的手铐打开吧,不过,既然你说他们欺上瞒下,胡作非为,那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来审这个案子吧!”
胡玉堂冷汗涟涟,可是苏星晖既然发了话,他又不能不审,他便让那个警察先把苏星晖手上的手铐给打开了,然后让人把村委会里的几张办公桌搬了出来,摆了一个临时的公堂。
胡玉堂想让苏星晖坐在主位,可是苏星晖不肯坐,他就坐在了旁边的这张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胡玉堂审案。
胡玉堂无奈之下,只得坐了主位,让一脸惊惶的刘书记坐在了他身边,老沈坐在了另一边,又让那个警察当了记录员。
胡玉堂首先把李一达叫了过来,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一达知道今天大事不好,虽然他觉得胡玉堂问的问题很可笑,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叫李一达。”
胡玉堂道:“那今天发生的事情,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李一达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我就听刘翠兰说,我们家的孩子被人打了,所以我就过来了,然后就给你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