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星晖温和而坚定的摇头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打牌,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吗?”
彭克洪还在叫着:“不行,你不参加就没意思了,今天大家可都是给你祝贺来的。”
苏星晖只是摇头不肯,彭克洪只是不依,这一下,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魏秉义眼神里闪过了一丝不悦,这个彭克洪,也太不知趣了吧,小苏不会打牌,你逼着人家打干什么,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发作,他笑眯眯的对曾祥林说:“老曾,再不开始就该上菜了。”
曾祥林一听,便开始洗起了牌道:“姚学新,彭克洪,傅波,咱们四个人来,抓紧时间搞几盘,输了的喝酒,翻一番喝一杯,不许抵账。”
彭克洪听出了魏秉义的不悦,他也不再盯着苏星晖了,而是专心打起牌来,这赌注可不小呢,他们这里打拖拉机,运气不好的话一盘输几十番都有可能,一番一杯,这可不是小数字,而且不许抵账也就是说赢了也没用,只要输一盘就得喝,他如果不打起精神,弄不好今天出丑的就是他。
果然,今天彭克洪运气不太好,第一盘他和傅波一边就被姚学新和曾祥林一边剃了个光头,要喝五杯。
第二盘,彭克洪很谨慎,看到自己的牌不错,一直按兵不动,直到牌快摸完的时候才叫了红桃主,没想到红桃七在八张底牌里,也就是说他一家打三家,他看牌不错,硬着头皮打了,结果大败亏输,这一盘他就要喝十二杯。
两盘下去,彭克洪就要喝十七杯了,这让他面色发白,他不甘心,想让别人陪着输点,结果第三盘他又和曾祥林一边输了三杯,这下可好,凑了个二十杯整。
仅仅三盘之后,张胖子的老婆就开始上菜了,牌局也就进行不下去了,除了傅波要喝五杯,曾祥林要喝三杯之外,就只有彭克洪一个人要喝二十杯了。
姚学新笑着问:“彭克洪,喝白的还是喝啤的。”
彭克洪这人平时阴阳怪气的,因此在乡政府喜欢他的人不多,现在看他倒霉,大家都乐得看笑话。
彭克洪的脸色有些发白,啤的肯定不行,二十杯下去那什么都不用吃了,直接撑了,只能喝白的吧,弄个小点的杯子,也就两三钱,二十杯他还受得了。
姚学新让张胖子的老婆拿了两瓶上俊大曲过来,他还算厚道,用的是那种三钱的杯子,倒酒也没倒得太满,也就八分满,一杯也就两钱多。
在乡镇工作的,哪有不喝酒的,傅波和曾祥林痛快的把自己输的酒给喝了,只有彭克洪,望着那一排五个酒杯有点发愣,姚学新弄了五个杯子,让彭克洪四回喝完,这一排杯子还是给人压力不小的。
愣了十几秒,彭克洪硬着头皮开始喝了,第一轮五杯他顺利喝完了,姚学新又给满上了,苏星晖叫道:“彭克洪,吃点菜再喝,别喝急了。”
彭克洪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又开始喝第二轮,就这样,酒席刚刚开始,他就喝了二十杯酒,这就是半斤了,他想让苏星晖出丑,倒是自己先出了一个丑。
彭克洪在乡里人缘不好,倒也没谁同情他,连厚道的魏秉义都没替他说说话,让他少喝几杯,大家只当没看到一样,谈笑风生,频频向苏星晖敬酒,祝贺他的进步。
苏星晖看到,彭克洪喝完二十杯酒之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恨意,这一下他估计把一桌子的人都给恨上了。
不过苏星晖当然不会怕他,这样的小人,只会玩阴谋,是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
彭克洪由于有了二十杯酒打底,他再也不敢给谁敬酒,不过他不给别人敬酒,并不代表着别人也不给他敬酒,曾祥林、姚学新就向他敬了好几杯酒,魏秉义厚道,并没有向他敬酒,傅波和王文静是临时工,当然不想得罪彭克洪,他们也一人只向他敬了一杯酒。
苏星晖也没给彭克洪敬太多,这倒不是他心软,只不过今天是给他庆祝进步,他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于是,他也只向彭克洪敬了一杯酒,还让他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