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宗看着王养信,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道:“你是何人?”
王养信朗声道:“卑下乃是五城兵马司校尉王养信,蒙受不白之冤,特来状告。”
这二人犹如唱双簧一般,章宗便问:“状告?你要状告何人,又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
王养信道:“卑下的妻子刘氏,去岁便与御史邓健勾搭成jian,当时卑下盛怒之下将那贱妇休了,这贱妇还不知悔改,竟和这邓健继续私通……”
章宗笑吟吟地看了邓健和陈凯之一眼。
此时,邓健额上的青筋冒出,显然已经暴怒。
陈凯之垂头,双眸里掠过了一丝杀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是有意思啊。
陈凯之心里冷冷地想着,王养信在这时承认前妻刘氏私通,这等于是堂而皇之的要抢一不清的感觉。
他感觉陈凯之这个家伙,绝不会是开玩笑的,若是让陈凯之走出去,陈凯之当真会去京兆府,至于那三百多个勇士营的丘八,怕就会争先恐后地跑去给这陈凯之作证了。
虽说在大陈,诬告者反坐,一般人是不敢诬告的,可勇士营那些目无王法的家伙……
这还不算,问题是这种事是讲不清的,谁能证明自己的妻子没有和王养信私通呢?届时,不管京兆府那儿怎么判,自己以后也是没脸做人了。
他目中杀机毕露,冷冷地道:“你还想走?还有一件事,没有问清楚呢!”
陈凯之面若寒霜地看着他道:“不知还有什么事?”
章宗咬牙切齿地道:“邓健买官,你和他师兄弟情深,只怕也有牵连吧。”
“买官?”陈凯之的脸色反倒缓和下来,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道:“买什么官。”
总算,这件事算是圆过去了,当然,可能王养信的事还会有一些后续的影响,不过……至少现在不至于继续爆发出来。
陈凯之的眼角扫视了一眼王养信,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王养信在一日,师兄便一日不得安生啊。
“你还想要矢口否认!”王保心里失望极了,原以为靠着王养信这个杀手锏,可以置邓健于死地,谁料到这陈凯之如此‘无耻’,还真是什么事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王保压下心里的失望,最终将一切寄望在买官的事上,道:“这是你当初亲口和我说的,你说你的师兄邓健买官,翰林院的学士已经内定了他为侍读,一切的关节,都已经疏通好了。”
陈凯之叹了口气,然后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王保道:“我有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