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陷害一个人,让另一个人相信你。
不如让另一个人,直接上来就相信你,甚至是比你更加渴望一切都是真的。
蔡望津现在就是这样。
“你说何班长是反满抗日分子?”蔡望津问道。
“科长,我只是猜测,你想想看,如果不是的话,怎么可能开枪杀我?”余惊鹊就认准了这一条。
他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斯谅没有理由杀人。
只有一条理由,那就是反满抗日分子,被余惊鹊发现了身份,想要杀人灭口。
那么布条是什么?
会不会是昨天晚上搜查军统的纸鸢,何斯谅发现的,有没有可能是从纸鸢身上,挂掉的布条?
因为纸鸢躲进了教养院,可能是在教养院里面跑动的时候,衣服被挂烂了。
但是这个东西被何斯谅发现了,剑持拓海却没有发现,因为何斯谅没有告诉剑持拓海。
如果剑持拓海发现的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布条的事情。
而且如果在教养院里面发现这一点,剑持拓海一定会派人将教养院里里外外围起来,好好搜查一番,怎么可能让敌人跑掉?
发现这一点,就可以确定敌人在教养院,不发现,你就不能确定,只能去搜查。
提前看到布块,剑持拓海甚至是都不用搜查,直接包围,因为他可以坚信人躲在教养院里面。
何斯谅发现了布块,却不告诉剑持拓海,而是自己藏了起来,说明什么?
说明他有问题啊?
蔡望津现在心里已经开始推敲这件事情,怎么说才能合理。
他甚至是都不打算现在去考虑余惊鹊的问题。
等将羽生次郎应付走,余惊鹊的问题可以慢慢考虑。
至于何斯谅到底是不是反满抗日分子,蔡望津心里也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是现在必须是。
余惊鹊心里冷笑,只要蔡望津想要说何斯谅是反满抗日分子,那么何斯谅就一定是,因为余惊鹊已经给蔡望津铺好路了。
等到蔡望津真的调查到了何斯谅是反满抗日分子,那么余惊鹊还有问题吗?
余惊鹊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他杀了一个反满抗日分子,立功了,难道还有罪过不成?
余惊鹊虚弱的说道:“科长,这件事情不敢当着羽生次郎队长的面告诉你,所以刚才我才没有说。”
蔡望津能理解,刚才的情况,余惊鹊确实不会乱说话。
只是蔡望津觉得现在说也来得及。
何斯谅是反满抗日分子,羽生次郎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这个问题,就变成了剑持拓海的问题,而不是蔡望津的问题。
羽生次郎没有办法说蔡望津管理不好特务科。
那是因为剑持拓海是羽生次郎的人,所以剑持拓海找何斯谅合作,蔡望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不是羽生次郎,蔡望津不可能放任剑持拓海和何斯谅私下行动。
那么说起来,反而是羽生次郎的不对,谁让他要安插人进来?
峰回路转。
柳暗花明。
只要能证明这一点,蔡望津立马就可以反客为主,主动权就会回到蔡望津手里。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余惊鹊,蔡望津现在不管余惊鹊什么身份,他必须要先应付羽生次郎再说。
蔡望津并不是就不怀疑余惊鹊了,他依然怀疑,可是他需要找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来走。
但是只要他走这一条路,余惊鹊就可以高忱无忧,因为何斯谅,就是反满抗日分子。
不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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