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占据大义的制高点前，他凭什么拿整个宗门的前途去为自己弟子报仇？
哪怕他天穹道门也有仙王大能镇守，他也不能胡作非为。
建基业容易，守成最难！
天穹道门十万载基业是无数代先辈辛辛苦苦堆积起来的，中途陨落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每死一个人就倾尽全宗之力去为其报仇，那宗门也无法传承这么久远了。
每一个能够传承这么久远的宗门都是有着严格的规矩与戒律，哪怕就算是宗主也不能肆意打破。
如果肆意打破规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宗主自己！
更何况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林燎原不占据道理，夏朝人也是先礼后兵，况且最后林燎原也是自己选择的自尽。
选择的自尽......
南云霁有些恍惚，刹那间眼前浮现一副画面，天空中自己弟子独自一人面对身旁道门同僚鄙夷的眼神，夏朝人的包围，为了不牵连宗门毅然选择自尽。
恐怕被夺舍的传言属实吧......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自己那弟子为何会选择自尽，自己这弟子的性格他再熟悉不过，性格刚烈激进。
南云霁痛苦的闭上眼睛，声音都开始颤抖，“痴儿，痴儿啊......你可知，就算你被夺舍那又如何，我身为你的师傅，就算豁出去所有不要师傅都会保住你啊，你却偏偏选择了这么极端的方式。”
“被夺舍又如何？你师傅我......师傅我也还不是被人选为了夺舍目标......”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为纤细，消失在窗外竹林摇晃的风声里，消失在瀑布高挂三千尺的流水声中。
南云霁轻轻挽起道袍，手背上一个鹤形的纹身栩栩如生。
长叹一声，收拢道袍，南云霁抬头看向窗外，看那云卷云舒。
离被夺舍的日期越来越近了，就让娥儿离自己远一点吧，谁也说不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我不会让你夺舍成功的，无论你是谁。”南云霁平淡而又坚定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
程咬金和牛皋两个原本应该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成为了朋友，程咬金是隋唐时期人士，而牛皋则是南宋人士。
两人之间间隔了数百年。
哪怕被召唤出世两人也分属两个不同的派系，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但偏偏有些东西是不讲道理的。
就比如牛皋和程咬金两人的狗屎运，两人都是被称作福将的男人，有时候运气来了是挡都挡不住。
而且也不愧是被称作逗逼的男人，真实历史上两人性格或许没有这么夸张，但结合了演义正史性格的两人就有些跳脱了。
两人隐约间开始隐约有了较量的意思，无论是武力较量还是运气比拼，两人基本上都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嗨，你运气很强啊，都和我差不多了。”程咬金恬不知耻的大声吹嘘。
“一般一般，也就比你强那么一点点。”牛皋嘿嘿一笑，老实回答。
与前世不同，这一世的各种力量规则都具现化了，所以力量也更真实。
比如前世那虚无缥缈的运气之说。说实话程咬金一直是将信将疑的。
但好在他性格直爽神经大条，所以不曾在意，就这么跌跌撞撞误打误撞的一辈子就过去了，牛皋也是和他差不多的经历，故此两人有些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