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根据之前摸清的路线,穿过三层顶板,直接落进了关押女侯爵的地牢里。
斯佩尔.帕西听到响动,抬起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瘸一拐地挪出铁门外,过道上站着两名守卫,看打扮应该是教会的信徒。她利用迷雾一步跨到两人身后,拔出匕首迅速地割断了他们的喉咙这两人根本不会料到有人能从监牢里面发起攻击,直到死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返回牢里,夜莺才有机会查看自己的伤势。
只见索罗娅特制的防风裤被割开了一道裂口,小腿上血流不止,伤口差不多有指甲深,大概是敌人的魔力长鞭从侧面穿透了裤脚,同时带走了一块皮肉,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如果不是涂层裤子韧性十足,这一击自己恐怕会伤得更重。
“你受伤了,”斯佩尔皱眉道。
“问题不大,我们得离开这里,再不走你就要变成尸体了,”夜莺没有把圣使打算带她往赫尔梅斯的消息告诉女侯爵,在她看来,那和死也没什么区别,或许更糟,“他们在抓你之前根本不知道你是女巫,这一切都是教会主导的阴谋,要的不过是坠龙岭领主之位。”
“那我的弟弟……”
“十有八九已成了教会手下的傀儡,时间紧迫,我到路上再跟你解释,”夜莺用随身携带的纱布紧紧绑住伤口上方,“神罚之锁在哪里?”
女侯爵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开始只是绑在脚上的链条,后来他们给换成了这个。”
见鬼,夜莺的心顿时一沉,只见对方脖子上拴着一条拇指粗的金属圈这种神罚之锁是将数颗神石塞进铁圈中,再用特殊的工具合拢在一起,单靠个人力量极难解开。
“你还记得上锁工具放在哪个房间了吗?”
“入口处的牢房里,他们把我带到那个地方上的锁。”
显然圣使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后,就换成了最为保险的锁铐,除了超凡者外,它几乎能困住所有女巫。
想要带着斯佩尔离开,就必须先取下这个玩意,不然自己根本没法将她拉入迷雾状态。
“我们去第一间牢房,”夜莺做出了决定,“你跟我走。”
忍着腿部传来的刺痛,她再次回到倒地的守卫身边,取走钥匙,打开牢门。
就在这时,高塔顶端响起了清脆的钟鸣,急促的钟声回荡在寂静的建筑里,像是敲打在她的心头一般。
“这是教会的警报,”斯佩尔变色道。
“他们迟早会来的,”夜莺沉声说,“只有比敌人动作更快,才有机会活下来。”
此时响起的警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帮了她一把,驻守在地下室的信徒听到钟鸣,全部聚集到监牢唯一的出口处,这无疑给了夜莺一网打尽的机会。
她从迷雾中降临,对准这些人扣下扳机,好几发子弹在击中第一个目标后穿透了身躯,又径直贯入第二个人的体内,溅起一大蓬鲜血。他们佩戴的神罚之石在黑白世界里是最为醒目的靶子,面对神出鬼没的夜莺,这些人手持长剑和盾牌,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砍。两轮射击结束后,监牢里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守卫。
但她知道这只是教堂最为低阶的信徒,很快全副武装的审判军将赶到此地,到那时还没办法解除神罚之石的话,就难以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