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斯鲁克大人,所有准备工作都完成了。”
报告者正是它的初升体侍卫。
“很好。”厄斯鲁克头也不回道,“接下来继续保持监视就行。”
“是。”侍卫应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犹豫着说道,“不过那些虫子真的会按我们的计划行动?他们应该已经充分了解到了您的能力才是……为了布下陷阱,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少,若是天穹之主阁下知道了……”
“嗯,你的说法也不无道理,不过我认为值得这么做。”厄斯鲁克睁开双眼,望向南方如今站在犄角上,它已能隐隐看到那条黑色的轨迹。在六个月的试探中,不少原生体死在了人类的阵地前,但始终没有动摇到对方的推进。那条轨迹就像根须一般,生长缓慢却坚韧不拔。
这还是它记忆里,人类第一次不依靠城墙,能够在正面对抗中不落下风。
尽管这种方法笨拙得可笑,如果放在蜉蝣覆盖区,它能有无数种方法让对手付出惨重的代价,但在这广沃的平原上却意外的难啃。手头兵力有限固然是一大原因,可就算大君调集更多的部队给它,对付已完全站稳脚跟的人类也必然会蒙受不小的损失。
它必须将这支渐露头角的jūn_duì 扼杀在新生阶段。
“你觉得近期的战斗如何?有没有一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侍卫沉默了下,“那是因为我们在背水一战。”
“不,是敌人令我们在背水一战。”厄斯鲁克纠正道,“我们也建立过前哨站,试图将生命浮游的供给范围进一步扩大,可它并没有起到四百年前的作用,只因为现在的人类拥有比墓碑更远的打击手段。不管你是不是把对方视作虫子,都必须得承认这一点。加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女巫的观察下,所以才会觉得处处碰壁。”
它顿了顿,向黑色的轨迹伸出右手,一点点紧握成拳,“只要我们未竖立起诞生之塔,就无法改变这一现状。因此我要趁对方还未醒悟过来之际,毁掉他们的眼睛,斩去他们的手臂,让他们再也没有故技重施的可能哪怕付出两座犄角的代价也无妨!”
话语间,厄斯鲁克露出了一丝狞笑,激荡的魔力喷涌而出,令周围的空气都震颤起来。它知道在黑色轨迹尽头的那座营地中,有人正注视着它。这番举动只怕已经惊起了人类的警戒,让他们乱作一团了吧。
“我誓将追随您左右!”感受到它汹涌如潮的力量,侍卫恭敬地低下了头。
还有一点厄斯鲁克没有说出来。
它感到自己离下一个突破仅有一线之隔。
这场战争或许便是契机。
毕竟浴血厮杀从来都是最有效的提升方式,哪怕成为王之后,也不会拒绝一场这样的挑战。
倘若它能跨过那道坎,晋升为新的大君,那么无论天穹之主有什么想法,都不可能再跟它计较了。
至于人类会不会行动,厄斯鲁克并不担心。
对于对手的贪婪,它早就深有体会。
只要诱饵足够丰盛,他们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太阳终于完全落入山下,最后一点余晖也消散殆尽,天空被夜幕彻底笼罩,头顶只剩下微弱的星光和一片黑暗。
这一幕仿佛和它向苍穹冲刺时的景象重叠在一起。
那一天,它确认了自己的渴望。
而如今,它正一步步接近那个目标。
人类此刻所想的……恐怕也和自己一样吧?
在这场决定命运的竞争中,唯有最后站着的胜者,才有资格抵达那片未曾有人见过的领域,触及到魔力之源。
它对近在眉睫的决战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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