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云书屋>其它综合>贻笑倾陈>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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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 / 2)

也不一起吃饭一起收工,甚至除了戏中,连基本的jiāo流也没了。


叶可贻知道,许慕这是在避嫌,或者是怕这件事更多的波及到自己,网上闹的有多大,想必众所周知。至于纪祁,依旧我行我素,反正网民扣在他身上的小鲜rou够多了,不在乎再多一块老腊rou。


下午,陈则言没有去找叶可贻和邱冰聊天,晚上也没有。


天渐渐黑下去,北方的冬天冷的骇人,风简直能吹到人的骨子里,叶可贻下了戏,正巧看见陈则言的小助理给他收东西,陈则言却不在,出于关心,叶可贻觉得还是应该上前问一句。


黑眼镜框的小助理很低落,比陈则言还要低落,因为叶子已经很久不和他一起侃大山了,没错,叶子是许慕的助理,“则言哥说困了先回去,我把东西整理下。”


“那你让他好好休息。”叶可贻想了想,顺手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他,这款是小熊戒烟时最爱吃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东西比抽烟健康多了。”


“好。”小哥愣了片刻,这才垂着头无jīng打采,他把东西塞到包里跟她告别。


邱冰今晚有夜戏,可能要拍到大半夜,叶可贻裹了裹羽绒服,把脑袋埋在围巾里,颠颠的向着远处的几家小餐馆走去。


大冷的天,就适合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牛rou面。


“老板,大碗牛rou面,多添五块钱的牛rou,不放香菜,多加辣油。”叶可贻搓着手哈着热气冲进了常去的那家面馆。


以往十点左右,这里应该没有人才对!叶可贻搓手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为什么?为什么陈则言会在这里?!


大眼瞪大眼,许久,陈则言才轻笑出声,冲叶可贻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坐。


叶可贻冻得小脸通红,就见陈则言面前放着一碗飘着红色油花的牛rou面,牛rou切成薄片,码在素白的细面上,周边点缀着青翠的葱花香菜,热气中透着点点的麻油香。


“你常来这家?”陈则言没动筷子。


“嗯,这家的面是附近所有面馆里最好吃的!”叶可贻把围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随手团成一团塞在包里,“你不吃吗?一会就不好吃了。”


“等你的面上来一起。”陈则言拿着杯子喝了口水,觉得等别人一起动筷这应该是基本的礼貌。


聊了没两句,叶可贻的面就好了,薄薄的牛rou在大碗面中堆起了小小的一个包,看看自己的碗又看看陈则言的,叶可贻决定解释一下,“我也不是每天都这么能吃。”


“能吃是福。”


呃,好接地气的影帝,叶可贻想了想,自己上次听见这句话,还是大学时期老王给她说的。


俩人相顾无言的吃面,叶可贻觉得有些不自在,就这么纠结着吃了小半碗以后,还是率先开了口,“你一会怎么回去?我来的时候你助理把车开走了。”


“不知道,逛着走走吧,到时候打车。”


陈则言说的平静,听到叶可贻耳中就多了份感同身受,当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被骂被误解,心里头难过也不敢告诉别人,就这么一个人憋着。每天天不亮就醒,然后围着小区跑一圈,或者半夜偷偷去买上两瓶啤酒,边哭边喝。


大家都是人,谁能被骂了还不当回事,无非是调节的好和调节不好罢了,每个站在银幕前的演员,都有一颗强心脏。


忽然,洁白的一次xing杯子出现在了叶可贻眼前,里面盛着温热的白水,对面的男人骨节分明,他的手真好看。


陈则言垂着眼,也没看叶可贻,仿佛这个动作早已成了习惯。


碗里的面还有一半,叶可贻默默的吃着,等她快吃完了,陈则言才开口,“天这么黑,你怎么回去?”


“我一会跟着邱冰走。”叶可贻吸了口面条,腮帮鼓得圆圆的,“你先走吧。”


“好,慢慢吃。”陈则言看了眼叶可贻手中比他大一圈的碗,眉毛一挑,转身去付钱。


等陈则言出了门,叶可贻也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面,碗里空空如也,连汤都没剩下,然后才拎着包要去给面钱。


“你这份刚才那个小哥付过了的。”老板擦擦手,去收拾桌子,边搽桌子边说。


人走汤未凉,叶可贻看了片刻,心里竟然有些难过,立刻转身推门追了出去。多年以后,叶可贻怎么想也不明白,这碗付了钱的牛rou面怎么就忽然戳了她的泪点。


街上的灯闪着昏暗的光,陈则言单手chā兜,另只手夹着香烟,烟雾萦绕,叶可贻跑的有些快,等看清他的时候,早已气喘吁吁。


“陈则言!”袖子忽然被人拉住,陈则言的心情很不好,应该是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你…”还没等他话说出口,叶可贻就窜到了他面前,手里举着一根巧克力。


灯光下,叶可贻喘着粗气,边一手拍着xiōng脯顺着,边道,“这个给你。”


“你跑这么快就为了给我块糖?”


“这不是糖,是巧克力。”叶可贻纠正他,拉着陈则言袖子的手依旧没松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不好意思,我明天还有戏呢。”陈则言不动声色的挣开叶可贻的手指。


“就当我对你请牛rou面的谢礼。”袖口又被人拽住,叶可贻明显看出了陈则言的不耐烦。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不开心的事可以自己消化,可却不是闷着克制这个消化法,人,总要有一个宣泄口。


等他俩坐着出租车到达北山塔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多,陈则言眯着眼看向塔顶,“大半夜的,你就带我来爬塔?”


“这塔顶有一家玻璃酒屋,我请你啊!”


“喝酒?”


“当然不只是喝酒。”叶可贻笑的一脸得意,这儿可是她偶然发现的地方,能看到整个安南市。


玻璃酒屋三面厚厚的磨砂玻璃,只有一面透明的玻璃墙,从天花板延伸到地面,屋里就两个坐垫,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陈则言立在落地的大玻璃墙面前,玻璃清透,仿若无物,给人一种置身于云端悬崖的感觉,脚下匍匐着整座城市,眼前是或明或暗的万家灯火。


“是不是特别bàng,感觉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叶可贻开了瓶啤酒,“要喝么?”


“所以你这是在安慰我?”陈则言看着叶可贻手中的易拉罐,她这个安慰多少显得有些笨拙,他比她高一头,这会又靠的她颇近,这其中的距离多少有些显得暧昧。


“借酒消愁虽不好,但有用。”叶可贻不觉,继续道,“我买了一箱。”接着抬头与他对视,轻轻摇了摇已经打开的啤酒,“咱俩得喝完。”


“为什么?”陈则言微微试探了下,心中有了底,才又不留痕迹的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


“因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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