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贻揪着乱糟糟的头发,扭动着身子去抓被丢在一旁的手机,屏幕被快速按亮,叶可贻好不迟疑的点下了翁的名字。
半夜三点,手机里一张大脸突然蹦了出来,高亢的铃声响彻在翁的卧室。翁被铃声吓得抖了三抖,看着大屏幕上闪烁着:我的女一号。
这女人打电话真是越来越任xing了!
“除非你现在被绑架了,对方要撕票,否则这个时间点,你给一个刚jiāo完稿的编剧打电话,就是蓄意谋杀!”翁带着浓浓的悲愤。
“陈则言和我接吻了!”叶可贻激动道。
“很好啊,趁着他现在身子弱,抱他,亲他,脱光他!”翁很平静,“猪拱白菜是天xing,你做的很好。”
她到底在翁心中是个什么人设?叶可贻恨不得现在就从电话里钻进去把她晃醒,“是他!是他亲的我!”
一个时刻跟她保持着距离的男神先动的口!
“你给他guàn酒了?”疑问。
“没有。”guàn醉了她还会纠结么,就是因为他俩都清醒,叶可贻才凌乱,“我还见了他妈。”
这进度,有点诡异啊。
“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酒酿rou丸很好吃。”叶可贻想了想。
翁更是一脑袋问号,“酒酿rou丸?”
“接吻前,我吃了两个荠菜包子和半盘rou丸子。”说着叶可贻捂住了嘴巴,脑袋抵在怀里的丝绒被上,疯狂的摇晃,不是可爱的nǎi糖味,也不是优雅的红酒味,而是小米椒和rou丸子,半响,等她晃勾了,才抱着电话继续幽幽道,“阿,你说我还有机会再送出第二个吻么。”
“讲真,你要在我剧本里,是注定要被pào灰的。”
“这种傻白甜不应该是女主人设么。”
“呸!你见过谁家女主角接吻前吃俩包子的!”
第二十七章
娇羞, 止不住的娇羞。
叶可贻捏着小苹果小心翼翼的瞅了陈则言一眼, 又红着脸扭了回去。
之前他妈在的时候还好,如今只剩下他俩,叶可贻又开始心猿意马,心里默默地把之后陈则言对她表白她该如何反应这件事, 来来回的想了多种应对方案。
只是……在叶可贻削到第六个苹果时,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都快晚上九点了。
“叶可贻。”陈则言开口。
“哎!你说!”下一秒, 人就从沙发上蹿到了陈则言的病床边, 闪着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别在削了。”陈则言探头点点她身后堆成小山的的苹果块, “都快堆成山了。”
呃!呃?
“就这些么?”叶可贻眨眨眼,有些不甘心亦有些期待。
“还有。”眼见着叶可贻眼睛微弯, 陈则言心里忍不住想笑, 面上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死鱼眼, “你还不走?九点了。”
“不走!”苹果被啪的放在床头的果盘里,叶可贻拉了椅子一pì股坐在他旁边, 亲了她想不认账,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脑袋一抬, 就拿鼻孔对着陈则言, “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一定要赖住他, 就像碰瓷一样。翁如是说。
眉尖一挑, 陈则言看着理直气壮地叶可贻, 也翻身坐了起来,他盘着腿, 微微弓腰,与她平视,“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咱俩谈恋爱吧!”叶可贻勇往直前。
“叶可贻,你是不是削苹果削傻了。”陈则言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个栗子,笑道,“咱们不是早就恋爱了么,在全国民的眼皮子底下。”
不一样的,那能一样么。
叶可贻抱着脑袋,揉了揉额头,陈则言每次都喜欢弹她脑袋,可是每次都看起来很用力,可是真落下来,却是一点也不疼的。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叶可贻心里还是有点闷,小声嘟囔道,“你都没说过。”
看她似乎真的有些失落,陈则言张张嘴,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日子一天一天过,陈则言的病刚好,就一头扎进了剧组。
叶可贻只好先一步回湘城,因着她与陈则言的绯闻,各种活动采访接踵而来,十个问题有九个离不开陈则言,她也每每都露着八颗雪白的牙齿,把陈励编给他们的恋爱故事,来来回回的向记者背诵,有时候说多了,连自个都快信了。
“则言,今天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你记得带伞。”
“则言,这件衣服你喜不喜欢,我买给你呀。”
“则言,我今天接了个新剧本,古装大ip的女三。”
“则言……”叶可贻叼着冰棍窝在沙发上,顺手发了条信息。
消息传出去,发出嗖的声音,翁听见响瞥了一眼,推推眼镜,“看你现在这无jīng打采的样子,晒虚脱的笑笑都比你jīng神。”
是了,笑笑是熊华萌家的狗,每天跟吃了小马达似的疯个不停,当然比她jīng神。
“你不懂。”叶可贻看着信息栏里陈则言好看的头像,头一偏就靠在翁肩膀上,蹭蹭她的衣裳,“我已经快一个月没看见陈则言了。”
相思成疾。
叮咚
陈则言的回信,依旧只有短短几个字,翁觉得这么下去他俩之间早晚得出问题。
“可可。”翁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伸手把叶可贻嘴巴里的冰bàng拽了出来丢在桌上的小瓷盘里,难得的有些郑重其事,“你有没有想过好好梳理梳理你和陈则言的关系。”
“梳理关系?”叶可贻舔舔嘴chún,还带着冰凉的甜,“我们关系很好啊。”
“你觉得这叫好?”翁恨铁不成钢,等叶可贻这条信息发过去,一把抓过她手上的手机,叶可贻的手机没有密码,顺手一按,就翻到了短信栏,指着她和陈则言的对话给她看,“十条短信一半不回,就算回也是只是寥寥几个字。”
“他忙嘛。”叶可贻虽然也觉得有点委屈,可还是忍不住为陈则言说话。
“忙到连回短信的空都没有?”翁原来离得远,对于叶可贻和陈则言之间的事一知半解,如今叶可贻回来了,亲眼看见,可就不是当初的态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