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深从沙发上站起来,道:“告辞!”
“不送!”曹致远傲然地道。
三井财团在中原碰了一个大大的钉子,这件事终于还是传了出去,不过,只在华夏政商高层流传。让人感觉惊奇的是,一向跋扈的三井财团却对这件事保持了奇异的沉默。这件大事以后,华夏反倒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之中。这让不少高层人物百思不得其解。
曹致远思量再三,终究还是将天下集团产业金融研究院做出的那份“分析报告”,作为内参呈给了最高领导层。至于会引发什么样的蝴蝶效应,曹致远难以预料,夏小洛也难以预料。不过,他知道,华夏的历史轨迹,已经在他的干预下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动。
夏小洛觉得曹致远这老家伙简直是为老不尊,很是扯淡。自己的研究院费了一个多月的功夫做出一个研究报告,提醒他三井财团不是善类。结果这老小子却说夏小洛赶走了他的投资商,让夏小洛的天下集团往中原省投资。
其实,这几年来,夏小洛已经明里暗里为中原省的经济发展出了不少力。新阳市发展迅猛,是中原省经济的领头羊,比中州市都要快上几分。这里面就有不少是夏小洛的功劳。可是,曹致远远远不满足,胃口大得很,非要让夏小洛拿出十个亿在中州投资。
夏小洛可是从来不干赔本的生意。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不过,他表达的很是委婉,道:“曹伯伯,我始终觉得,中州市的领导班子有点问题。”
“怎么?你小子懂金融懂商业我相信,难道你还懂政治?他们的领导班子你认识谁呀?”曹致远笑眯眯地。
“认识一个人,非要混个脸熟么?听其言观其行就行了。一年前,中州市委市政府为了拉走香港沈家在新阳市的投资,开出了种种超越正常限度的条件。打乱了您的部署,甚至让整个中原省的投资环境都蒙受了不白之冤。这是为了个人政绩不顾整体利益的行为。这是其一。”
夏小洛顿了一顿,继续道:“其二,就是眼前这件事,三井财团在中州的投资存在这么多问题,中州市委市政府能推脱了关系?曹伯伯,别怪我多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中州市作为省会,中原的政治经济中心,我觉得,还是要安排合适的人啊。”
“喔。”曹致远短短地答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脑子却在飞速旋转,夏小洛的话虽然有几分武断,但是也有几分道理。中州的市委书记王世平总让他觉得不太放心,有点控制不住的感觉。
“真的要换人么?自己上台也有一年多了,根基也稳了,也该动一些人了。”他在问自己。他想到:“查一查。不如让自己的最忠心的何夏二人过来?”
他忽然无奈地一笑,不知不觉有被这小子绕了进去了,不由得哑然失笑,骂道:“你小子啊,就是一不安生的猢狲啊!近东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他的幸运!”
夏小洛哈哈一笑,道:“你懂的。”笑眯眯地挂了电话。心情真不错,打了三井深一顿是小事,更为重要的是,他保住了几家在后世可能成为华夏脊梁的国有企业。制造业、重工业,是一个国家产业的基础,其重要性自不待言。
这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的早一点。开学后,中州大学重新焕发了生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种子在冰冷的土地里酝酿了一个冬天的力量,开始拱出地面,点点新绿覆盖大地。重生后的夏小洛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年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挂断了电话的夏小洛躺在草坪上,晒太阳,闭上眼假寐。太阳暖洋洋的,特舒服,他也在神游物外。
他感觉到面前出现了一个yīn影,他警惕地睁开眼睛。
林安纯正寒着脸站在他跟前,冷冷地看着他,道:“有缺课!小心我让你毕业不了!”
“不就一证书么?你喜欢你留着吧。”夏小洛没有起身,依旧躺着,晃着脚尖随意地道。
“你……”林安纯却觉得特委屈。一向强悍的她,面对夏小洛总有一种束手无奈之感。甚至,连靠近他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她脸一红,自顾自地坐在他身边,看着远方的湛蓝的天空,悠悠地飘着朵朵白云,思量了很久,才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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