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替身能力?”
听到这话,伊鲁索下意识地吃了一惊。
他被波鲁那雷夫身上那股锋芒毕露的气势所震慑,恍惚间还以为是敌人想出了什么突破镜空间的办法,然后悄无声息地把自己的替身给带了进来。
但是,现实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伊鲁索:
那个名为银色战车的替身仍旧茫然伫立在现实世界,它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波鲁那雷夫身边。
波鲁那雷夫的状况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拐杖。
一根拐杖就能让你这么膨胀?
这是谁给你的勇气!
“呵虚张声势。”
“你的替身都还被堵在外面,你哪来的替身能力?!”
伊鲁索恨恨地轻啐了一口。
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里悄悄地没有了不屑,反而隐隐地多了一股凝重。
因为他根本看不懂波鲁那雷夫的自信从何而来。
未知便是最大的威胁,伊鲁索的心间不由地蒙上了一层阴霾。
“镜中人”
“赶快把他解决掉!”
伊鲁索思前想后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他只能硬着头皮让镜中人直接展开攻击,用沉重结实的拳头来试探波鲁那雷夫的底牌。
然后,在镜中人出手的那一瞬间
波鲁那雷夫的目光牢牢地锁定了镜中人的拳头,将敌人攻击时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深深地印在了脑海。
虽然实际上并没有任何超自然的事情发生,但这一刻,镜中人的行动似乎在他的眼中无限放慢。
“看到了破绽!”
波鲁那雷夫手腕微动。
他胸前竖立的拐杖顿时便如幻影一般随之起舞。
恍惚间,这根普普通通的拐杖好像真地成了一柄利剑。
那剑刃在半空中陡然划过一片绚烂的轨迹,很快便以一个精准有力的姿态笔直指向前方。
一剑直刺而出,剑锋直指咽喉。
一寸长一寸强,镜中人的拳头还没来得及靠近过来,波鲁那雷夫便一剑错开它的手臂,径直刺中了它的喉咙。
虽然有“只有替身才能打败替身”的说法,但不管怎么说,替身在进行物理攻击时总归会有一个确切存在的实体。
既然替身能切切实实地击碎板砖,那这板砖显然也能切切实实地和替身发生接触。
所以即使是拐杖这样的凡俗之物,只要使用者运用得当,也照样能对替身造成伤害。
就像现在,镜中人的咽喉被拐杖结结实实地刺中了。
它身体一颤,当即便僵在了原地。
而这伤害更是原原本本地反馈到了伊鲁索的身上,让他猛地感受到了那股直刺咽喉的重击。
“怎怎么会这样?”
伊鲁索艰难地捂着自己的喉咙,整张脸庞都因为伤痛而变得涨红。
但他本能地以为这一次的意外只是失手,所以他马上就顶住疼痛,命令镜中人继续向波鲁那雷夫发动攻击。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却是更加急转直下。
只见这边镜中人的拳头才刚刚抬起来,那边的波鲁那雷夫便像是未卜先知一般顺势挥出拐杖。
他先是用一股巧劲挑开镜中人的手臂化解攻势,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前方连连刺出三剑,每一剑都精准无误地刺在了镜中人的胸口要害。
镜中人的蛮力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它就像是一头空有力气的笨拙大象,正在被那灵活狠辣的狮子肆意戏耍。
在波鲁那雷夫接连刺出的三剑之下,它的身体马上就不受控制地连连剧颤起来。
“啊——”
伊鲁索刚刚才捂住喉咙,现在又捂住了胸口。
他只觉得自己胸中一阵气血翻腾,被直接刺中的部位更是疼得无以复加。
而这还是因为波鲁那雷夫手里用的不是真正的兵刃,如果他用的是一把真剑,伊鲁索在这短短几秒内就不知道死了几回。
“该死难道说”
这一刻,伊鲁索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他终于以一种非常不妙的方式切身体验到,波鲁那雷夫所说的“替身能力”是指什么:
“剑术,那种剑术”
“原来是这家伙自己锻炼出的能力吗?”
伊鲁索难以置信地吼出声来。
虽然波鲁那雷夫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替身能力,但伊鲁索也能从银色战车的种种表现里看出来,这个替身的能力大概就是那一手高深莫测的剑术。
毕竟,在完全没有出现其他能力存在迹象的情况下,这种神乎其技的剑术也能勉强算是一种替身能力。
可伊鲁索万万没想到
银色战车身上唯一能和“能力”二字沾点边的这一手剑术,竟然都是波鲁那雷夫本人日积月累锻炼出来的。
会剑术的根本不是替身,而是替身使者。
替身能力、替身能力,这个词到这里甚至都变了意思——银色战车是替身,波鲁那雷夫有能力。
而回过头来只看银色战车本身
“这不就是一个毫无能力的白板?”
伊鲁索不由自主地表达了心中的震撼。
“真是失礼的说法”
“银色战车可不是什么白板,它是我从小依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