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情,往往会让做子女的即便受尽再大的苦,也是必须要付出的。这时慕容影走过来,见爹又在打慕容吹雪了,不禁在一旁缓语相劝:“爹,饶过她吧。”慕容凌却不言语,依然一鞭狠过一鞭的抽打着。他每次抽打他们的时候,心里都充满了无穷的快感,仿似这鞭子不是抽在别人身上,而是狠狠的抽打着叶从云一样。见爹爹不答,慕容影也不再做声,而是觉得自己站在一旁无趣得很,于是便挥舞白sè长袖,练起武功来。原来,他是特意来找爹爹切磋武艺的。他自己刚刚悟到了几个新鲜招式,于是便兴奋来找爹派鲜一番。
省的他平时总说自己武艺不够jing深,不够细腻灵便什么的。一瞬间,院子里除了鞭子声,便是慕容影白袖幻化出的犹如烟花一般的美丽痕迹。那是白袖在空中画的痕迹,每一招划过,都是如此的温柔而jing彩。慕容凌余光扫到,终于停下来。并且走过去,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伸出手道:“这是止痛淤肿的药膏,晚上临睡前,用它敷在鞭打过的地方。”慕容吹雪颤巍巍起身,闻言却犹似感激的接过道:“多谢爹爹关心,痕儿照做。”慕容凌早已经不再看她,目光已经完全被慕容影的招式所吸引。
忽然,慕容影长袖收缩,手中毅然多出了一柄银sè长剑。长剑自月sè笼罩,泛着一层银sè青光,煞是好看。他招式突转,由软及强,由弱至刚起来。院子里瞬间剑光四洒,像是开了花的星星。良久,慕容影才收招拱手道:“爹爹,孩儿自悟,不知如何。”慕容凌笑道:“好,好啊,好招式。你的武功大有进步啊。罕世宝玉为你所夺,我是越来越放心了。”他说这话时斜眼瞥了一下旁边的慕容吹雪。慕容吹雪知道爹爹也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谁让自己总是让爹爹失望呢。想着想着,心里除了惭愧还是惭愧。
慕容凌转身大步走进房里,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仰头闭目。慕容吹雪和慕容影跟着也都坐到了另外的木椅子上。见慕容凌似乎有些疲乏,慕容吹雪起身道:“爹爹,我去给你沏壶茶来。”她拿起桌上的茶壶边走边疼得伸手碰了碰背后。慕容影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招式。见爹爹确实累了,这才微微笑道:“爹早些休息,孩儿告退了。”慕容凌点头道:“恩,你也下去早点休息吧。”慕容影起身,弹了弹洁白的长衣,背手转身离开。很快,慕容影便端来了热乎乎的清茶放在桌子上,道:“爹爹别过劳累,我先回房了。”说完,掩门而去。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chā上房门,这才脱了衣裳,取出伤药涂抹伤痛处。可惜背后中间却是怎么也够不到,她索性放下药膏,趴在床上,疼得云眉皱成一团。她忽然想起了叶箫雨,这个仇家的弟子。当然,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俊秀男子。从小便行走江湖的她,接触过太多的名家贵秀了,自己的杀手锏不正是与各种男人打交道嘛。再说,哥哥慕容影的容貌在江湖上也是深有名气的。她曾经也曾听说过叶箫雨是个英俊的男孩,但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到那种感觉,难道,他还当真比哥哥还好看不成。
如果形容他们俩,倒还真有几分相似。但人与人在如何类似,也都有不同的地方。否则,世人却不都成一个摸样了。如果确切形容他们俩个之间的差别,哥哥绝属yin秀之士,眉清目秀,面如傅粉般,举手投足方感淡定优雅。其实哥哥真的是长了一张花旦的美容,不但女人见之怜爱,就连男人也难抵诱huò。而叶箫雨,倒是比哥哥更重了一些男子气概。他性格虽然内向腼腆,但绝非哥哥那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yin柔之气。他明眸皓齿,剑眉挺拔,面部棱角绝佳却不失冷峻。
她反复的回想着自己的那一剑,他会不会在夜里很疼,不过要是疼痛真的能让一个人想起一些事情的话,那么她宁愿在多刺他几剑。她就是想让他疼得辗转难眠,让他也同自己一样翻来覆去的回想自己,哪怕是他恨自己,至少也比不记得要好得多。此刻的叶箫雨早已经回到观月庄园,他躺在床上,伤口到了夜里确实有些复发了。他隐隐感到一阵一阵的疼痛,之后便起身盘膝打坐tiáo息一会儿之后,竟下了地。他悄悄的取出那个纸卷,认真的看着那首诗。他被吸引了,被一首诗吸引了。
他忽然觉得这些文字很美丽,它们似乎不是文字,而是变成了一个绝sè羞怯的大姑娘,在这么深的夜里,正凝眸深情的盯着自己看个不停。他脸sè一阵炙热后,竟是一片通红。抬头时,才发现,这寸尺之大的房屋里,除了自己一人,哪里有什么其他人。忽觉自己一阵好笑,于是将纸卷折成小四方形装进怀里,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