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根本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云世界的老冯赶来了。
“唉,李南方,这下你小子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局座往那边看了眼,重重叹了口气,快步走向了梁副厅。
李南方忽然犯病把冯大少挂腊肠的愚蠢行为,只是让梁副厅、局座等人头疼不已,但对董世雄等人来说,却不次于晴天霹雳。
在邬玉洁无意中从电视里看到新闻报导后,董世雄等人盯着屏幕呆愣了酗酒,才异口同声的喃喃说道:“老大,你到底要玩哪样?”
李南方到底要玩哪样,唯有岳梓童知道答案。
这个混蛋,他明明已经动作华丽的,把本小姨给踹开了,怎么还非得从冯大少嘴里,追问出他们到底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的事?
都分手了,还要搞清楚有没有被戴绿帽子,这有什么意义呢?
真心毫无意义啊!
“混蛋,你的愚蠢行为,这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啊。我就不该管你,就该抱着膀子站在旁边,看你自己做死。干嘛要为你心急如焚,干嘛呢?”
心里叨叨着这些,岳梓童冲出了十七楼的电梯。
她看到,最先冲进来的那个女孩子,已经站在1717号特护病房的门口,正像玩偷窥那样,贴在玻璃上往里看。
看什么呀看?
还不一脚踹开门,制止那个混蛋发疯!
岳梓童快步冲到病房门口,抬脚刚要大力踹门时,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却及时抬脚,踢在了她的马靴上,随即低声喝道:“岳梓童,你别冲动!”
我能不冲动吗?
我能不冲动吗!
那里面正在自己做死的混蛋,可是我的未婚、不对,可是我的小外甥。
眼看小外甥就要自寻死路了,我这个当小姨的如果毫无作为,那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大姐?
岳梓童懒得和这女孩子解释什么,更不想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刚要再次抬脚时,女孩子又说话了:“岳梓童,冲动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想想,你一旦破门而入,李南方就会受到刺激,说不定真会把那个人放了风筝的。”
其实,依着岳梓童的智商,不难想到这个道理。
她没想到,那是因为一个成语——关心则乱。
被人一语惊醒后,岳梓童迅速恢复了该有的理智,放下右脚:“你是谁?”
“陈鱼儿,省厅的。”
陈鱼儿淡淡回了句,又趴在了窗户玻璃上,拼命的往里看。
却什么都看不到。
“要不要,把门锁打开?”
仗着个子高,惦着脚尖从高处往里看,也没看到个毛线的岳梓童,轻声提议。
她是国安特工出身,拿铁丝开个小锁的手段,还是有的。
“千万别!”
陈鱼儿还没说话呢,楼梯口那边就有人跑了过来。
满脸不明所以的惊慌,不是市局刑警队的白警官,又是哪个?
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也是分两个楼层的。
被白灵儿照顾的杨逍,就在十七楼下的十六楼。
李南方把冯大少挂腊肠时,白灵儿其实只需往窗外一探脑袋,就能看到的。
她没探。
和李南方通话结束后,就呆坐在椅子上,心里胡思乱想着,等那家伙回来后,要不要真像局座看似无意中说出来的那样,穿上婚纱当众跪地,向他求婚。
堂堂的市局刑警队队长,才貌双全,结果却搞得好像没人要那样,当众跪地向男人求婚,这特么算怎么回事呢?
还是那句话,如果昨晚局座没有亲自出马,为她与岳梓童剑拔弩张,白灵儿宁可从十六楼上跳下去,也不会做那件事的。
可是,局座已经做了啊。
就在白灵儿发呆良久,坐的双腿发麻,不得不站起来,来回走动时,才蓦然发现:“下面忽然围了这么多人,干嘛呢?”
然后,她就看到被挂在窗外的冯大少了。
再然后,她就接到了局座的电话,告诉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中心医院,只因市局的好姑爷,脑子进水,把云世界的少东家,挂在了十七楼外。
“乖乖,原来这活是他干的啊。”
听局座这样说后,白灵儿以手抚额,身子踉跄了下,差点栽倒在地上。
接着,她就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病房。
刚跑出楼梯口,她就听到有人提议要开锁了,连忙大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