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月月越是这样,李南方心里越慌。
越想,让她明白岳梓童是不会来这儿的:“隋月月,你真以为岳梓童爱我爱的无可自拔,为了我的安危,就不顾自己的生死安全吗?”
隋月月总算说话了,懒洋洋的:“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她在说话时,没穿丝袜的右脚,从鞋子里拿出来,搁在了桌子上。
西下的夕阳,赤金色的阳光洒在那只脚上,与五个卧蚕般脚指甲盖上的墨蓝色相互辉映,徒增妖异。
当然也性感了。
什么时候,曾经像条狗那样,匍匐在李南方脚下求保护的隋月月,敢在他面前摆出这种架子了?
李南方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现实。
却偏偏必须得承认。
这个残酷的现实,让他有些沮丧,望着那只故意在他眼前摇晃的秀足,默默地咬了下牙关。
既然怎么说,隋月月都坚信岳擎天会来,那么李南方还能说什么呢?
他可以欺骗自己,却欺骗不了隋月月。
尤其是不能欺骗手机。
“嗯,我知道了。”
隋月月看似淡然的点了下头,放下手机时,眼底那一抹极力掩饰都掩不住的狂喜,就像一根针,狠狠刺在李南方心头上。
岳梓童,真来了。
这个蠢女人!
李南方有些痛苦的闭了下眼时,隋月月说话了:“刚才米歇尔来电话说,她在把陈晓送到特区边界时,看到了岳总。呵呵,南方,你还不肯承认,岳总不爱你,不为了你,就不顾自身安危吗?”
“她只是在边界而已。”
李南方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也许,她只是为了接陈晓回家呢?”
“我可不觉得,陈晓会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堂堂的岳家主,亲自来边界接她回家。而且,还只是带了随身的保镖。”
说到这儿后,隋月月拿着手机的右手举起,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哦,刚才忘记嘱咐米歇尔了。爱丽丝,帮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必须保证岳家主的安全。记住,只是岳家主一个人的安全。”
“是,月姐。”
爱丽丝顺从的答应了一声,接过手机走到旁边去打电话了。
隋月月嘱咐米歇尔,只保证岳梓童一个人的安全意思呢,就是除了她之外,别人要想来这儿的结果,可能只是个死。
月姐只希望,岳梓童能一个人来这儿。
“好了,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岳总的。更何况,岳总也很清楚这一点,觉得我决不敢把她怎么着。不然的话,她绝不会一个人跑这儿来的。”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这些。”
李南方抬起头,看着隋月月的眼睛,轻声说:“如果你食言了,那我唯有对不起师母了。”
隋月月的双眸瞳孔,骤然猛缩!
李南方在重获自由后,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不反抗,也不逃走,而是乖乖的任由隋月月摆布?
还不是因为他曾经以师母的名义,向隋月月起誓,要臣服于她?
但如果隋月月敢借此机会,伤害岳梓童的话,那么李南方拼着对不起师母,也会干掉她。
这不是威胁。
而是李南方的真实想法。
这厮在仅仅威胁人时,基本都是狠支支的模样。
眼神,脸色,绝不是这般的古井无波。
这也证明了,他是相当的冷静。
相当冷静的李南方,才是最让隋月月怵头的。
甚至,她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都不敢发脾气,唯有在心中嘶叫:“李南方,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的臣服在我脚下。我发誓!岳梓童,不就是个半傀儡家主吗?她有什么资格,能和一国之主相抗衡?”
看着隋月月攥着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有力的崩起后,李南方总算有了点解恨的感觉。
隋月月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呵呵笑道:“不谈这个问题了。哦,对了,米歇尔刚才在电话里还说,陈晓那个小丫头,当着陈大力等人的面,还骂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渣呢。唉,南方,我能看得出,那小丫头对你有着很大的好感。只要你稍稍假以辞色,她就能主动扑进你的怀抱中。你,干嘛拒绝呢?这可不像你的为人。”
“陈大力他们来了?”
李南方没有理睬隋月月拿他和陈晓说事的那些话,只是惊讶陈大力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当然是我早就安排得了。真心讲,天真可爱的陈晓让我有些头疼。偏偏,又不能如我所愿的收拾她,自然是希望她能早点滚蛋了。如果我没有成全你们之美的心思,昨晚她就该被送走了。”
隋月月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展开,伸了个风情万种的懒腰时,很像要御风而去的仙子。
只是她的眉梢眼角,都带着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眸光轻飘飘的自酒杯上扫过后,隋月月转身走向了花海中:“南方,我有些累了,要早点休息。准备养足精神,明天和岳总好好聊聊。爱丽丝,你留下来陪南方。”
“是。”
爱丽丝弯腰,双手奉上了隋月月的手机。
“如此美好的黄昏,注定今晚就是个春宵啊。古人云,春宵一刻值万金,且活,且珍惜啊。”
隋月月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摆动着性感的腰肢,在金色夕阳的沐浴下,很快就走远了。
望着她的背影,李南方微微眯起的眼里,浮上了愤怒。
与此同时,一股子特殊的,成熟的女人体香,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身上某个部位开始发热的李南方,抬头看向了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