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顿时间怪异的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唐八天说的这样,究竟是用来干嘛!但是毕竟屋里还是有人听过一些的,不由都看向屋里跟进来的二十九爷这些后辈。
这些人里面以唐遇堪为长,偏偏他自幼便出去广西,可以说对老家的习俗掌握的还不如自己在家的兄弟。而他的这些兄弟看到老大都不吱声,也便都选择了沉默。旁边的不是同姓行亲就是邻居,要不就是唐八天这种有些威望的人。不过毕竟外人就是外人,即使有些知道的,一时间也没有马上吱声。
可能晚上天气太冷,本来在这边的入暨公,这个时候居然是不在的。再说以唐八天在村里的威望日久,一般的人还真不敢马上接口,毕竟大家不知道唐八天说的好坏。大家看到二十九爷家的晚辈都不吱声,这些外人又不便马上接声,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
唐八天心里有些郁闷,知道虽然没有人敢当面骂自己,但是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无异于就是戳穿了这个行业传说中的残酷。虽然很多人都传说着这种话头,但是当着受折磨者的亲属的面,一般人都会含蓄不说的。自己却是忍不住的出声来,这不是找挨骂是干嘛!
不过唐八天毕竟也算久经考验,这种小尴尬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掏出了自己的香烟,准备点上回避一下尴尬。一旁的唐遇堪看到唐八天的举动,马上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来,忙着说这是去京城的时候买的,听说如今京城住着的那位大佬是最喜欢的。
唐八天这个传闻倒是听过的,看到他递过来的香烟货真价实,便收起自己的接过他的烟。
因为唐遇堪的轮圈发烟,屋里的气氛马上缓解了一些,大家便又都看向床上呻吟着的二十九爷。他那古怪的呻吟声不但让人听着难受,加上他恐怖的体型更让人发寒。
唐八天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缓缓的吐出了烟草带来的缓解,似乎感觉到屋里的那股怪味便淡一点了。偏头四顾的时候,却看到人群中唐虎胜看着自己。这唐虎胜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也是个老老实实的人,但是说起来如今自己和他有些渊源了。
原来骆冉的大女儿骆亭是自己母亲的干孙女,其实算是自己的干女儿,不过自己没有公开对外说而已。而骆冉的儿子骆鹰,却是认了这唐虎胜的堂客十四怜怜做干妈的。如果按着这干亲的关系算来,自己和唐虎胜倒是亲戚。想到这里的时候,唐八天心里不由一亮,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八天刚刚说的这事我是听过的!我们村里当初那位老屠夫,临死的时候也是不能断气的,后来还是请了一个师公摆坛,把盆架刀才断气的!“人群中唐虎胜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唐八天的意思,还是确实是经历过这种事情,居然在大家安静中缓缓的开口说话。
有了唐虎胜的出声,旁边便也有一些老人帮腔了起来。这个说听谁谁说过,那个又说在哪里是有这么回事的。唐八天心神稍微的松懈下来,看了一下屋里屋外尴尬的气氛顿时松了。
”哦!还有这档子事?这把盆架刀究竟是怎么回事?“唐遇勘其实和唐虎胜有些渊源,当初能够去广西,最初就是跟随了唐虎胜的弟弟唐虎赢出门的。虽然后来唐虎赢没有再回来过,但是每当思及最初的缘分,唐遇堪对唐虎胜一家还是很感激的。
这个时候听到他这么说,便也知道自己家人刚刚对唐八天的质疑,其实已经是很失礼了。
他终究是在外面多年,场面见过不少,知道唐八天在这十里八乡的,还算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而且自己在解放后也成为了一名国家政府人员,当初为了户口的问题,家人也是托过唐八天的。更不用说自己几个弟弟的出身,那都是和唐八天离不开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