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大堂里,那个女子依旧被人按着。因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到来是不是巧合。
“她肯定是撞鬼了,不然怎么会这样?”门口有人低低的念叨,可能是怕冥冥之中有鬼神,居然一边东张西望的到处看着。
“是哟!昨晚来了个吊死鬼,这还没有收敛呢!肯定是要找替死鬼的,不然怎么回家去呀!”似乎为了回应,有人更是绘声绘色的低声说着。
人群嘶的一声,显然大家既是认同,又有着一些惊惧的敬畏。
大家看着这个女子躺坐在那里,按着她的人束手无策,便招呼那个更夫:“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神叨叨的跑进来,大门也没有关,大半夜的吓死个人。”更夫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些人,可能他本来也老实,所以也不敢出声呵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呢!”那个站在一旁的男子,看到大家的议论,他自然听的清清楚楚的:“我这同事从小是个孤儿,有着一个臆病在身的,晚上折腾了一阵,忽然便跑了出来!我们怕她有事,这一路跟了过来,却没有想到变成了这样。”
这些人显然还不知道,这旅馆里便有着死人,所以说话的时候还算是正常。不过看到大家惊恐的表情,以及这更夫沉着的脸色,隐隐便感觉到哪里不对,却想不起来究竟怎么回事!
楼上房里却是另外一幅光景,虽然我这个时候年纪不大,但是我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因为跟了骆伯伯学习就真的厉害了。
这次去到苗疆回来,经历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使得我更加明白。不会认为我有了这些法诀咒语,就会万无一失的有了保障。
自己这个时候,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丝毫的区别,甚至在思维上还不如许多成年人。平时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最大的依仗,便是脖子上的血乌桃木木牌。
屋里忽然居然有种冷风鼓动起来的感觉,虽然沉重的木窗和透明的玻璃阻隔,其实是没有什么能够飞进来,但是空气里透进来的寒意,还是让人浑身上下都感觉到阴冷。
这好像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妖风,居然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心里的幻觉,但是真的好像感觉到那有些磨砂的玻璃,似乎变成了一片模糊。
楼下的动静因为人多,我们反而听不清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在我们耳朵里,那令人心寒嘶嘶的声音,似乎就清晰的在耳边,
我好像感觉到,在那里有着一条长长的腥红的舌头,在那裂开的猩红口腔里伸了出来。虽然隔着玻璃隔着距离,我却感觉到它一下便缠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