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算是她熟知长缨宫地形,可在四周围满是禁军的情况下,还想飞檐走壁不惊动任何人,那简直不可能。”说到这里,越千秋就侧头看着严诩,低声叫道,“师父……”
他这接下来的话还没说,严诩就打断他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吗?相比你爹那个对你没负过任何责任的家伙,你爷爷还有我,那才是真正看着你长大的人。有些事儿我们比你清楚,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扛着某些事情。”
说到这里,看到越千秋明显露出了讶色,严诩就笑着揉了揉越千秋的脑袋,见一贯机灵精明的少年傻呆呆地看着自己,他便嘿然笑道:“如果那女人是真的北燕前头那位皇后的侍女,今天之后总得消停点。如果不是,她去向人禀报,那一位也应该会对你放心一点。”
事到如今,越千秋哪里还能不明白,严诩所谓的背上光洁到一颗痣都没有,并不仅仅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那个很可能早就在的黑衣女人听的。只不过,他之前因为洗澡时严诩突然闯进来,于是心情激荡,完全没有察觉到此人就在屋顶上的微小动静。
他不自觉地伸手往背上摩挲,可紧跟着,就只见严诩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跟着又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别辜负你爷爷一片苦心,别忘了你今天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过,你姓越,不姓别的。”
越千秋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虽说他一直认为自己不怎么在意,可当真的身处北燕这个敌国,面对皇帝和萧敬先这对郎舅俩那诡异的对待,要说他心里不发毛,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重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对了师父,你听我说,我今天见到了……”
接下来的声音极其细微,却是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