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不该问千秋,该问我。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离开北燕上京城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突然接过话茬的萧敬先,也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一块都吸引了过去。在那些各式各样的目光之下,他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却是淡然若定。
“那时候上京城大乱,有人掳走徐厚聪的儿子,栽赃在使团身上。甄容正好去了武陵王别院救徐厚聪的儿子,想要把泼在使团身上的那盆脏水给洗干净,可对于遇刺重伤的我来说,这恰好是趁着所有人都在关心那件事的时候脱身的好机会。”
此话一出,那含义自然不言而喻,刚刚这个问话的青城弟子不禁遽然色变,一时厉声喝道:“难不成因为你要带着越千秋逃生,就把甄师兄留了下来什么。
而萧敬先此刻说的,还有后头还没说的,恰恰是连越千秋都不知道的事。别人不确定萧敬先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但他一直到昨天为止都一直和萧敬先在一起,最最清楚对方一直都没有和可疑人接触的机会。那么,能够得到甄容的近况,就只有唯一一种可能。
就是萧敬先今日招募来的那些仆役和侍卫!这家伙竟然在离开北燕之后,依旧有那样快捷的消息渠道!
“甄容运气不错,那位兰陵郡王是个挺惜才的人,看中他的武艺和胆色,为了保他,在大燕皇帝面前给他求了情,说是愿意收他为义子,恳请皇帝法外开恩。”说到这里,萧敬先故意看了一眼那个青城弟子,见其脸色惨白,他方才哂然一笑。
“只可惜,甄容是个硬骨头,敬酒不吃,他偏要吃罚酒,直截了当说,他不愿意。结果呢?皇上虽说看在兰陵郡王的面子上,免了他的死罪,却把他贬为了兰陵郡王的骑奴。换成别人,只怕宁死不会受这份屈辱,可甄容却不但承受住了,不久前还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多少人打心眼里认为,如果晋王萧敬先改行去当说书的,那么单凭这卖关子的娴熟,也绝对会成为最受欢迎也是最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一个!
而别人会顾忌萧敬先的身份,越千秋却不在乎,此时心焦至极的他立刻问道:“到底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是甄师兄杀了哪个北燕权贵,还是拉起一只兵马造反?”
“他虽说没造反,但做出的事情也不小。当时在固安城跟我竖起反旗的那些士卒全都被贬为了骑奴,一股脑儿都送去了兰陵郡王府,还有留在上京的那些晋王府侍卫本也是一样的处置。可甄容回到上京之后,得知曾经和他并肩作战的侍卫并没有送去兰陵郡王府,左右相一心想要杀人立威,一怒之下,他把身边那些没有半点斗志的骑奴组织起来杀进了晋王府。”